水蓮尊者一時啞然，眼中卻盡是疼惜之情。
隻是眼下還是要極力解釋，“掌門他隻是想一舉滅了萬鬼教，不讓其再去做傷天害理之事，也算是為了天下蒼生吧。”
牧風抬起頭看了一眼水蓮尊者，略微失望的眼神，隨後搖了搖頭道：“可我聽說他最後更是直接殺了萬千人，這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那些都是萬鬼教的人，都是....”
“好了姑姑，所為的正道、為了天下蒼生對我來說都是一個玩笑罷了。正義已經模糊，我已經分不清了，也不在乎了。”牧風擺手道，顯然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去討論了。
水蓮尊者見狀眼簾微垂，自然是有些傷心的。
“可是左仙門是你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啊，你就一點想回去的念頭都沒有了嗎？”
水蓮尊者對於牧風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畢竟牧風是水蓮尊者一手拉扯大的。再加上本就是對牧風有愧，所以此時心中才會覺得更對不起牧風。當日她沒有出手幫牧風，現在她隻想牧風回去，然後好好的補償牧風。
牧風抬起頭看著水蓮尊者，雙眼內平靜無波。
“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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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的包百事看著街上不時走過的路人，聽著旁邊傳來打鐵的聲音，突然間覺得還是他這樣的生活好一些，像牧風那樣表麵看起來很是風光是左仙門的執事之一，萬人敬仰。但是卻是身不由己，不像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踱步走道打鐵鋪前麵，剛想對著裏麵的鐵匠說句話。突然一身巨響從他的院子裏麵傳來，聲音之大讓鐵匠的手都一抖，險些砸到自己的手。
包百事更是跳了起來，隨後大罵一聲便是往小院方向趕過去。
“哎呀呀.....我的酒壇啊。”
此時院子裏麵所有的酒壇都變成了碎片，沒有一個是完整的。牧風站在庭院中間，倒是毫發未損。
“你姑姑呢？走了？”包百事走到牧風跟前，問道。
“走了。”
“沒有要強行將你帶回去？”
牧風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接近裏屋的一處台階上坐了下來，看著天空。似是在想些什麼，雙眉不時的皺了皺。
“你說，什麼是正道？”
沒由來的牧風突然問了一句，包百事此時正在四處查看他心愛的酒壇子，一臉心痛之色。聽到牧風的話之後，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我沒讀過書，別問我這麼深奧的問題。”說完又蹲下身子，希望在碎片之中找到一個完整的酒壇。
“左仙門就一定是正道嗎？”
蹲在地上的包百事此時卻是不由的一怔，回過頭看著牧風道：“左仙門是九幽第一門宗，千百年來守護者幽冥淵換天下太平，更是被九幽上下百姓所敬仰著。這不是正道，什麼才是正道？”
“可是之前你不也說，那一晚佛月將萬鬼教所有弟子都殺了嗎？屍骨無存的那種。”牧風追問道。
“那他們都是該死之人，誰讓他們沒事加入魔教啊。”
沒事加入魔教？牧風這個時候不由的想起之前宋妙雅與他說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情願如此，隻不過是權勢所逼迫罷了。
“算了不想了，輪不到我們來想。我還是想想今晚怎麼對付那幾個萬鬼教的教徒吧。”說著牧風便是站起身走進裏屋，背後傳來包百事的大叫聲：“你要是敢亂來，老子等會就上天穹峰把你在這的事情供出來！”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