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拚殺的最後,牧風用盡了所有的血氣凝成一尊靈獸將王氿擊敗。但是至於王氿有沒有被他殺死牧風當時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確認,況且那個時候還有幾個人站在他的旁邊,分不清是敵是友。
血氣盡數揮出之時,牧風已經從嗜血魔態中清醒過來。所以當時的牧風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喘著氣,即便是一臉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也一臉警惕的看著武傑等人。
牧風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個時候他聽到靈月叫他趕緊離開,而武傑等人對此卻並沒有異議。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牧風又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當下便是將還在昏迷的包百事扶起,兩人跌跌撞撞的往城門方向走去,最終離開了五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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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終是南門的那幾個弟子放走了我們?”包百事感到有點無趣的說道,砸吧砸吧嘴吧,搖著頭。似是對於這個結果很是不滿意,看向牧風的時候,還有些失望的感覺。
牧風自是感受到了包百事對自己的失望,當下就有一團火在心中燒了起來,伸腳踹了踹包百事。但是因為渾身是傷再加上身上也沒有多少力氣,所以踢在包百事身上也是不痛不癢。
怒視著包百事,道:“你什麼意思?能夠死裏逃生就不錯了,你還想要怎樣?”
“那自然是希望你宛如天神一般,將王氿殺死之後氣勢大漲,令得南門那幾個小娃不敢近前。而你心生慈悲,不願傷害那幾個無辜之人。就隻是這樣帶著我離開,留下一片猩紅。”包百事這邊說著,那雙手還在那裏比劃,閉著眼睛似是在憧憬一般。
“拉倒吧,那個時候我連站起來都難。”
隻不過牧風卻絲毫不給包百事麵子,冷哼一聲說道:“如若不是他們幾個人心生慈悲,你我現在就隻能在地獄裏麵聊天了。”
包百事雙手兀自的停在空中,白了牧風一眼。罵道:“你這人怎地這麼無趣?”
牧風聞言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勢又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來。
要說狀態,卻是道行比較低的包百事更好一些。最起碼還能行動自如,起居無礙。反觀當時不可一世威武至極的牧風,現如今卻隻能半躺著,連平日裏吃的都是包百事去外麵帶回來的。身上的外傷因為血之秘法的緣故已經完全痊愈,隻不過嚴重的偏偏是內傷。
當時為了保護包百事而被王氿的驚雷斬重創內腑,至今已是第五天了任然這般嚴重。可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被牧風救下的包百事竟然還絲毫不領情的感覺,每天對著他這號傷者冷眼嘲諷。這麼一來,牧風被氣得傷勢就更重了。
包百事換了一個姿勢坐著,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那幾個南門的弟子為何要放我們離開?我記得當時他們是與王氿達成了協議,稱隻要將我們,不將你擒住王氿便不管他們在五尊城做任何事情。這等交易,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很有誘惑力才對啊。”
“鬼知道,或許是因為當時他們也不知道王氿是死是活,加上王氿人品本來就不好所以他們不認賬了吧。”牧風罵了一句,這幾天因為包百事經常氣他,搞得牧風的脾氣都大了許多。言語上也衝,總之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包百事卻絲毫不顧,反倒因為自己激怒了牧風而沾沾自喜。笑了笑,道:“也不知道王氿死了沒有。”
“最好就沒死。”牧風突然插嘴道,那本就不和善的臉上突然冷了下來,殺氣四現,讓旁邊的包百事都不由一怔。陰冷的聲音繼續傳來,“如此就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他,他害得我們如此之苦,不讓他付出代價又怎能讓我消氣?”
不知何時牧風的臉變得猙獰,咬牙切齒之像極為可怕。
包百事見狀搖了搖頭,“但是他好像已經認出了你,如若他沒死到時候汙蔑你是萬鬼教的教徒,讓左仙門上下都對付你,你又該如何?”
“如果那老不死的真的這麼沒腦子的話,我也不顧什麼舊情了。”隻是說這話的時候,牧風的語氣卻淡了許多。
“牧風啊,你有沒有發覺,你最近的脾氣特別大?”
“還不都是因為你,天天惹我生氣。”
“不是,是你的殺氣,還有你的殺戮**,似是要不受你的控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