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
張家公子?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笑來。
不管他是誰家的人,隻要是動了他的人,他就得讓他知道,那得付出代價。
而宴客廳裏,顯然不知道雲念離和冷厲南這邊的情況,在他們走了之後,仿佛是平地炸了一聲雷一般,眾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冷總怎麼會把她抱出去?”一個驚訝的女聲響起,聲音裏麵除了驚訝之外隻剩下不可置信。
“是啊,冷總一向冰冷,幾乎不給人靠近的機會,這次怎麼會突然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了?”另外一個女聲也響了起來,其中帶著嫉妒和不滿。
冷厲南不是個濫情的人,也不是個會主動勾女的人。
所有圍繞在他旁邊的鶯鶯燕燕,幾乎都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冷厲南從來沒有對這些人青眼相待,從一開始接觸就會說明兩個人不過是各取所需。
就算是這樣說清楚不過是交易而已,還是有大批的富家女子,社交名媛趨之如騖。
她們用手中握有的資源來為自己製造跟冷厲南相處的機會,都在腦海中幻想自己能夠征服這個男人。
但是想想往往是美好的,結局卻是殘酷的。
冷厲南從來沒有為誰動過心。
如果僅僅隻是沒有東西,那也就罷了,她們倒也不至於太過傷心。
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對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區別對待過。
在他眼中,這些人恐怕都是一個模樣,所以娿無需區分,一視同仁地對待。
天知道,哪怕就算得到的是厭惡,在她們看來,也至少要比一視同仁好得多吧。
至少,已經跟別人不一樣了。
幸好雲念離一向跟商業圈裏麵的女人沒有什麼接觸,不然聽到這番言論的話,肯定會氣得當場跳腳。
竟然有人認為厭惡也是一種難得的東西?
那她被冷厲南這麼厭惡,豈不是要感激涕零?
冷厲南回到了宴客大廳,也終止了所有人的議論紛紛。
在他重新出現的第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口中的議論,隻是呆呆地看著這個大步走進來的天之驕子。
似乎這一瞬間,所有的光華都集中在這個男人身上,讓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牽扯人心。
張建在看到冷厲南將雲念離帶走的時候,就已經傻了眼。
他雖然混,雖然常常闖禍,但是也知道冷厲南是個不能惹的角色。
但是剛才那個女人,明明是顧成川帶過來的,是顧成川的女伴啊,為什麼冷厲南要為她出頭?
張建想不明白這個,現在也沒有時間給他想這個了。
因為冷厲南徑直向他走了過來。
張建十分緊張,哪怕是當初出了車禍撞死了一個人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
因為那時候,他知道死人的事情他家裏可以用錢來擺平。
但是惹了冷厲南,如果冷厲南真的要對他下手的話,那麼恐怕誰都不能救得了他了。
所以他怎麼能不緊張。
他做了那麼多的惡事,如果失去了張家這個保護傘,恐怕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想到這裏,張建對著迎麵走過來的冷厲南露出了一個討好而謙卑的笑來。
但是冷厲南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過了他,然後走向了宴會的主辦人,京城商會的會長,李春生。
“冷總回來了,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李會長浸淫商界多年,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所以看到冷厲南將雲念離抱了出去,現在又重新冷著臉回來,就知道張建肯定是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