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掛衣架是用實木做的,十分厚實,被雲念離用盡了力氣推倒,壓在了劉力的身上。
劉力沒料到雲念離還有這一步,所以被厚實的掛衣架砸了一下,悶哼了一聲。
雲念離趁著這個機會往外麵跑去,但是還沒有等她跑出兩步,卻又被劉力轉過來抓住了腳腕。
雲念離一個慣性,直接摔在了地上,痛的她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想跑?雲律師,你怎麼能跑呢?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劉力一手抓住雲念離,一手捂著頭。
剛才的掛衣架將他的頭砸破了,現在正在汩汩地往外麵冒著血,順著他捂住地手指再流下來,很快就弄濕了半邊臉。
但是這種痛苦卻讓他看上去更加瘋狂。
雲念離想把自己的腿收回來,便用力去踹他。
但是劉力這麼多年,都是幹苦力過來的,而且也不是頭一回做這個事情了,剛才被砸那麼一下,純屬意外。
雲念離跟他比力氣,怎麼可能會贏。
劉力重新爬了過來,癡癡地看著雲念離。
血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雲念離的身上,很快就染紅了她白色的浴袍。
幸好當時洗好澡,怕服務員進來送餐的時候不方便,她在浴袍裏麵穿著一套短衣短袖。
不然恐怕她早已經走光,而事態更加會往一個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劉力,你這是在犯罪,你隻有現在停下來,才能爭取寬大處理,”雲念離的聲音裏麵都含著一絲顫抖。
“哈哈,停下來?我早已經停不下來了,但是警察抓不住我的,我會在結束之後送你上路的。雖然你這麼美,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劉力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上了雲念離的臉頰,語氣裏麵滿是癡戀。
雲念離卻覺得這隻手惡心又冰冷,一瞬間就引發了她所有的恐懼。
難道這次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不知道作為一個律師,還是一個幫委托人打贏了強暴案件的律師,被自己的委托人侵犯之後再殺害,這種新聞傳出去,會是多麼地諷刺。
還有冷厲南,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難過,還是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蠢女人。”
然後就將她忘得一幹二淨,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冷厲南心中的地位,但是如果就這麼死掉,而且還被遺忘的話,那自己真的會不甘心。
至少,自己還沒有對那個人說過:我愛你。
劉力掐住了雲念離的脖子,雲念離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
但是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整個人腦海裏麵,隻有冷厲南的身影。
原來人家說,在你瀕臨死亡的時候,腦子裏麵出現的什麼,就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原來,冷厲南在你心裏已經占據了最重要的地位。
就在雲念離閉上眼睛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踹了開來。
隨即湧進來幾個人,雲念離隻看到第一個是冷厲南,隨後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做夢嗎?
大概是做夢吧,冷厲南還在京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算了,不想了,就這麼著吧。
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犯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