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離的搶救進行了很長的時間,而冷厲南他們剛說完話不久,蘇牧然便也趕了過來。
一見到急救室的燈還亮著,而冷厲南站在外麵,身上還沾著血跡。
而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上前去抓住了冷厲南的衣服領。
其實他一向是不喜歡動手的,因為她一向有用言語傷人於無形的能力,但是這一次,他卻抑製不住心裏那股想要打人的衝動。
看到蘇牧然上來就動手,一邊的蕭澈立刻嚇了一跳,剛準備過來,卻看見自家boss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這個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插手。
而蕭澈不能上前去,但是也不能離開,所以有點尷尬地看著二人。
“冷厲南,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蘇牧然的眼睛裏燃燒著怒火,跟平時嬉笑的樣子大相徑庭。
冷厲南卻也覺得他這副樣子有點刺眼,所以皺了一下眉頭,這才說道:“我在我妻子的病房外麵,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妻子?哼,你不要說笑了,別說你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是沒有離婚,你有盡過一個做丈夫的義務嗎?”蘇牧然卻冷笑一聲。
冷厲南卻也跟著笑了一聲,說道:“我丈夫的義務麼,當然有,我們不是有孩子了嗎?”
蘇牧然立刻瞪大了雙眼,幾乎不可思議地看著冷厲南。
怎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嗎?
他做得那麼天衣無縫,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雲念離告訴他的?
不,不可能,雲念離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而且還對然默這麼保護,所以怎麼可能是她告訴他的。
所以他現在一定是在套自己的話。
沒想到雲念離躺在急救室裏麵,這個男人還要在這裏耍心思。
蘇牧然終於忍耐不住,揮手打了冷厲南一拳。
第一拳的時候,冷厲南沒有還手。
這些年來,他照顧雲念離頗多,所以這一拳,就當是還他的人情了。
但是蘇牧然揮手第二拳來的時候,他便不擋住了。
蘇牧然見他擋住,立刻又換了手。
冷厲南自然會還手,兩個人竟然就在醫院的走廊上動起了手來。
蕭澈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但是也不敢走,也不敢上前去勸。
就在他拚命思考自己該做點什麼的時候,兩個人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兩個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都是恨恨地看了對方一眼,便不再說話。
蘇牧然去了不遠處坐著,而冷厲南還是站在門前。
蕭澈猶豫了一下,這才走上前來,問道:“那個,boss,你沒事吧?”
冷厲南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比他弱,所以才會有事對吧?”
蕭澈啊了一聲。
這麼任性說話的老板,他還沒有發現過,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上話。
好在這時候急診室的燈終於滅了,然後從裏麵走出了一個醫生。
冷厲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雖然被打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用,但是現在雲念離的情況最重要。
“怎麼樣?”冷厲南看著滿頭大汗的醫生,焦急地問道。
醫生摘下了口罩,然後說道:“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脾髒確實有破裂的痕跡,然後肋骨斷了兩根,額頭的出血很是嚴重,失血過多,就是因為這個。”
冷厲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麻煩你一定要治好她。”
站在一邊的蕭澈,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看了冷厲南一眼。
他跟了他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聽到過他這樣說話,竟然還說了麻煩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