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然抬起烏沉沉的眼睛,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才說道:“說吧,隻要不是讓我以身相許,我都可以。”
雲念離雖然是十分嚴肅地在說這個話,但是聞言,還是不由自主地輕笑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你認識杜悅這個人麼?”
蘇牧然似乎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他家好像是做房地產的,有一次我跟一幫公子哥兒去海上釣魚,遇見過這廝一次,說了兩句話,但是不熟。”
雲念離笑了笑,說道:“幸虧不熟,不然我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蘇牧然挑了挑眉頭,問道:“怎麼了,看來是跟你們的案子有關係,想從我這裏套出什麼信息來?”
雲念離搖了搖頭:“不,跟我們公司的案子沒有關係,隻是我現在遇見了一點事情,我必須要得到關於杜悅的所有信息,這樣我給他一點教訓的時候,才會顯得不那麼被動。”
她說的十分坦然,關於要給對方一點教訓的話,也一點掩飾都沒有,真真切切地表達了出來。
這下子倒是輪到蘇牧然十分詫異了:“你要給對方一點教訓?我沒有聽錯吧?你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要是被你的下屬或者客戶聽到,恐怕你們的公司就要倒黴了吧。”
雲念離知道對方是在半開玩笑,所以也不搭理,隻是自顧自地說道:“其實對我來說,如果可以用法律解決的事情,絕對不用別的辦法解決。”
“所以這件事情,已經到了法律沒有辦法解決的地步了麼?”蘇牧然笑了一聲,又說道。
雲念離想了想,點了點頭:“站在我的立場來說,當然沒有法律解決不了的糾紛,但是這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總歸是要考慮很多人的想法的,我可以用法律達成我的目的,但是我卻不能讓輿論也站在我這邊,所以你看,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會是萬能的。”
蘇牧然點了點頭,終於嚴肅了表情,說道:“你要讓我調查這個人,總歸是要告訴我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吧,不然我貿然下手,也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去查啊。”
雲念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終究還是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她被這個杜悅欺負了,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走法律途徑的話,這個朋友必然會暴露,這不是我或者別人希望看到的。所以我希望可以私底下解決。”
“一個朋友?”蘇牧然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有看了對方一眼,隔了一會兒,才突然說道:“那這個私底下解決,是怎麼個解決法呢?”
雲念離這次倒是沒有再猶豫,畢竟這個已經是她反複考慮過的事情,所以她說道:“我希望他至少受到可以等同於,不低於五年牢獄之災的懲罰。”
蘇牧然定了定神,這才說道:“如果是這麼嚴重的話,恐怕會比較棘手。”
雲念離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棘手的話,我也不會找你了。”
蘇牧然笑了一聲:“你還真的是挺看得起我的,雖然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但是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找冷厲南幫忙。”
雲念離笑了笑:“本來是想要找他幫忙的,但是後來覺得這件事情他那邊不方便,所以在我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我隻能找到你了。”
蘇牧然再次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那真是榮幸之至。”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蘇牧然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