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等娘休息休息,身體好些了就帶小秋看看,來,小秋,給姐姐吃一點麵條。”
王甜扶著牆壁艱難起身,從灶台上拿過一個帶著豁口的碗,把碗裏的雞蛋勻出一半放到了小春手裏。
兩個孩子三兩下就把一海碗麵條吃的幹幹淨淨,吃飽了肚子,把手裏的飯碗一扔, 兄妹兩個嬉笑打鬧著跑到外邊玩去了。
王甜不由搖頭苦笑,既來之,則安之,當下,得先把這幅破敗的身子休養好再說。
慢慢起身,捂著咕咕亂叫的肚子來到灶台邊,看到鍋台上還有一碗清水麵條,三兩下吃個幹淨。
吃飽了肚子,王甜頓時覺得身上有了力氣,身體舒服了很多。
臉上癢的厲害,抬手往臉上撓了一下,竟然有一種觸摸到魚鱗的粗糙感覺。
炕頭邊上有一個小鏡子,王甜急忙走過去撿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見,王甜差點暈死過去。
這幅身子不僅瘦弱不堪,一張臉上還長了滿臉膿瘡!大大小小頂著白色膿包的痤瘡,看上去簡直是慘不忍睹!
看那麼多的穿越文,不是穿越到公主就是小姐的身上,還有比她更慘的嗎,穿越到一個拖著兩個孩子,頂著一張爛瘡臉的窮寡婦身上!
“唉,要是有藥膏就好了。”
王甜不由長歎一聲。
一道亮光閃過,王甜突然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醫藥房。
藥房四周的架子上,擺滿了整整齊齊的藥品,西藥,中藥,口服外敷,應有盡有。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王甜興奮的尖叫起來!她懷疑自己花了眼,揉揉眼睛,確定麵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滿腔喜悅,拿起一個治療皮膚的藥膏,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好的很!
老天真實待她不薄,非但讓她重活一次,還慷慨贈與她這個隨身空間!如此以來,在九零年代,她憑著一身醫術學識和掌握的信息,她定能活的風生水起!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裝死裝活!明天就是同周老根成親的日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個婆子掐著腰身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玩意!長的跟個癩蛤蟆似的,還帶著兩個拖油瓶,能找到周老根這樣的已經不錯了!要不是看在倆孩子的份上,我懶得操這個心!”
來人正是原主的婆婆王蘭花,剛剛在水庫邊的草棚裏大罵一場的老婆娘。
在空間裏的王甜見到婆婆闖了過來,急忙把手裏的拿著的那管藥膏放下,抬腳輕輕邁出了空間。
這個隨身空間好的很, 她在空間的時候,她能清楚看清外麵的境況,而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空間裏的情況。
“周老根?”
王甜坐在炕沿邊上,疑惑詢問。
她的心猛的抽搐陸了一下,隨即感覺到一股酸楚,她知道,這是原主殘存的記憶。
原主拚死守活寡這麼多年,還要被惡毒的婆婆跟妯娌算計,背著她收了她的彩禮,要把她嫁給一個不能人道並且品行惡劣的老光棍。
“我好歹喊你這麼多年娘,你也是兩個孩子的奶奶,你竟然讓我嫁給周老根那個老光棍?當爹?”
王甜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了解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更是對王蘭花厭惡至極。
周老根年輕時候就是個二流子,在外邊同別人鬼混的時候被當場抓住,直接被打殘了命根子,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監;回到村子裏後,惡習不改,先後娶兩次媳婦,不到兩年的功夫,兩個媳婦都被周老根蹂躪死了。
周老根今年都五十多歲,按年齡算,都可以做原主的爹了!
“哼,就憑你這樣的,能有個男人要你就不錯了,還嫌棄他年齡大?年齡有什麼關係?就憑你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撿四的!”
王蘭花晃蕩著滿臉的橫肉,一臉鄙夷的盯著王甜,輕蔑的翻著白眼。
“嗬嗬,娘,你這麼說,不怕天打雷劈!全村人都知道周老根是個不能人道的,你怎麼還說他是男人?好像周老根前邊兩個媳婦,都被他禍禍死了吧!既然娘自己說年齡沒有關係,娘守寡這麼多年,比周老根大不了幾歲,要不,你直接去伺候他吧!也給你敗敗火!我這個兒媳婦做的夠格吧!”
王甜穩穩坐在炕沿上,不急不躁的喝著水,饒有興趣的盯著手裏掉了瓷的白瓷缸。
白瓷缸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缸子上印著齊心協力奔小康的字樣,缸子被磕碰的癟進去一塊,瓷也被碰掉了不少。
“放你娘的狗臭屁!哪有這樣跟長輩說話的!”
王蘭花氣的渾身發抖,抬起右手指著王甜的鼻子尖,破口大罵。
王甜向來就是個軟柿子,向來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吭一聲,逆來順受這麼多年,突然敢同她頂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