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點小心思,王甜怎麼能不知道。
王蘭花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劉亮,也就是李巧嘴男人,現在同王蘭花住在王甜原來的三間磚瓦房裏,老二劉光,是個遊手好閑的,結婚三天後就下落不明,至今是死是活都沒有信,老三劉猛,是小時候大路邊撿來的孩子,今年二十歲,比王甜大兩個月,同王甜一家三口居住在現在的這個破屋子裏。
李巧嘴一家現在居住的那三間屋子,原本就是王甜同劉猛拚命蓋起來的,還沒等著搬進去,被老大兩口以給婆婆養老為名霸占了去,無奈之下, 王甜隻得帶著兩個孩子,住到了原來破爛不堪的小屋子裏。
畢竟是來路不正,李巧嘴做夢都想把王甜趕出劉家去,好光明正大的霸占那三間磚瓦房。
“大家夥聽好了,是王甜主動提出分家的,可別說我們對他們娘幾個不管不顧!看在你們娘幾個過日子不容易的份上,我們就不同你們計較了,這兩間屋子本是我們家的,我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這兩間屋子送給你們了!以後是死是活,不管我們的事!”
李巧嘴眼珠子狡猾轉了幾下,如同演講一般,對著院子裏的老少爺們大聲嚷嚷著。
那邊王蘭花也樂開了花,如同賺了個大便宜一般,抱著臂膀咧著個大嘴齜著一嘴大黃牙。
“滾!”
王甜高高掄起手裏的槐樹條,使勁揮舞了一下,那王蘭花嚇的打了個哆嗦,差點摔倒在地。
“走,你這破爛地方, 想讓我留,我還懶得留在這裏呢!”
李巧嘴忙不迭攙扶著王蘭花,撥開院子裏看熱鬧的村民,嘴裏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王甜啊王甜,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那李巧嘴住的屋子,可是你跟劉猛一塊石頭一塊磚頭蓋起來的,你就這麼讓給他們了?”
人群中,有的鄰居憤憤不平。
“嗬嗬,惡人自有惡人磨,我王甜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懶得同這些垃圾人浪費功夫。”
王甜輕鬆一笑,衝著眾人揮揮手,意思這件事倒此為止吧。
看熱鬧的村民逐漸散去,王甜重新回到空間裏,拿到那管治療痤瘡的藥,在臉上塗抹一番過後,看到兩個孩子興高烈彩的衝了進來。
王甜急忙走出了空間。
“糖,糖,娘,吃糖!”
“娘,我們在村頭的時候,周爺爺給我們的糖果,爺爺還說,讓娘今晚上過去找他,爺爺還會給我們糖吃······”
小春髒乎乎的小手裏,攥著一塊水果糖。
媽的,周老根,他這是找死!
眼珠子一轉,王甜頓時計上心來。
原主這個身子,主要是疲勞過度,沒有什麼大毛病,憑著王甜前世主任醫師的經驗,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至於這一臉的膿包,那更是小菜一碟,從隨身空間找對症的藥膏塗塗抹抹,過個月兒半載的就能好轉。
前世的王甜,可是膚白貌美的美女,重活一世,自然得活的活色生香!一想到隨同自己穿越來的那個隨身空間,王甜樂的合不攏嘴,高興之餘,竟然哼唱起小曲來。
聽劉猛說今天是兩個孩子的生日,王甜特意到菜地裏割了兩把韭菜,又打了兩個雞蛋,費了半天勁,這才包了一蓋頂韭菜雞蛋餃子。
前世的她,這雙手可是拿手術刀的,對這些家務活生疏的很。
簡直是慘不忍睹,餃子包的東倒西歪,露菜跑湯。好在她舍得放油,餃子一出鍋,整個屋子裏香味四溢,兩個孩子更是樂的又跳又唱,圍著王甜不停轉著圈圈。
看到這一幕,王甜心裏莫名溫暖。上一世,自從爺爺過世之後,她一個人在城市裏打拚,成了醫院裏的拚命三娘。這種久違的家庭溫暖,是她最為羨慕的。
“娘漂亮,娘好看!喜歡娘”
就連那說話含混不清的小秋,也樂嗬嗬的盯著滿臉笑容的王甜,不停衝著王甜說著討好的話。王甜特意給小秋檢查了下,發現這孩子並不是先天愚鈍,貌似是出生後腦袋受到了重創,所以腦子才不怎麼靈光。
好的很,一切都有救!
劉猛回家的時候,驚訝的眼睛瞪的滾圓。
家裏沒有歡聲笑語實在太久了,自從二哥劉光離家出走,嫂子生下雙胞胎之後,頂著一個偷漢子生野種的名聲,整日以淚洗麵,天天唉聲歎氣。
精神上的壓力,生活上的艱苦,仿佛兩座大山一般,硬是把原來水靈靈的嫂子蹉跎成現在這幅模樣。
他實在看不下去,不顧村裏人的風言風語,來到這邊幫襯一把,白天忙活著地裏的活計,晚上就在靠著房子旁邊搭建的草棚裏安身。
王甜可是出名的過日子的,家裏日子過的緊吧,就連做飯炒菜的油鹽都算計著用,恨不得全家人光喝白開水才好。
今天竟然舍得包韭菜雞蛋的水餃!要知道,以往過年的時候,王甜都不舍得包白麵餃子。
劉猛從心裏覺得奇怪,自從把王甜從水庫裏救出來之後,王甜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