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有驚無險!
那醉漢本來就是個腦子不清醒的,一包麻醉粉撒了下去,醉漢迷迷瞪瞪瞪著一雙木然無光的眼睛,伸出一雙黝黑的拳頭,照著王甜的臉比劃兩下,嘴裏含糊不清念叨了一句。
咕咚,他身子一軟,癱軟了下去。
醉漢倒下,王甜本來就酸痛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
雙腿一軟,也跌坐了下來。
就在剛才,她模糊聽到那醉漢喊她的名字。
是的,他在喊“王甜!”
難道,是她因為驚嚇過度,出現幻聽了?
深山老林之中,突然出現的一個衣衫襤褸的醉漢,怎麼可能喊出她的名字了呢?
王甜重重甩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不能繼續在這裏耗下去。
眼看著太陽西斜,暮色漸顯,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天一黑,這又濕又滑,凹凸不平的下山路,更是難走。
她得盡快下山。
一咬牙,王甜一個使勁站起身來。
從隨身空間內,拿出一瓶葡萄糖水,一口氣喝下了半瓶。
潤了潤嘴唇,身體補足了水分,感覺身上多了一些力氣。
王甜咬著牙,拚命把帶著三個大袋子野味的自行車推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繼續沿著羊腸小路往下走。
走了大約幾十分鍾,抬頭看一眼那彎彎曲曲,如同遊蛇一般纏在山腰上的羊腸小道,王甜不由害了愁。
照著這個速度走下去,走到天亮,也不見得能夠回家。
“啊!”
王甜注意到,前麵的路上,模糊出現兩個黑乎乎的人影。
她心裏兀的一驚。
萬一這兩個人,是那醉漢的同夥,或者是品行不端的人,這豈不是剛出狼穴,又入虎口!
為了安全起見,王甜索性扔掉自行車, 快步閃身,一步跨進了隨身空間躲了起來。
“真是的,這到哪裏去找!”
“大哥,別著急,她是個仔細的,不會出什麼事·····”
隱約,王甜聽懂兩個人男人的議論聲。
王甜大喜!
說話的兩個人,竟然是大哥王奎同小叔子劉猛的聲音!
一個箭步從空間裏跑出來,王甜衝著那兩團黑影,大聲喊著。
“大哥,劉猛,我在這,我在這!”
很顯然,那兩個悶頭往山上趕的兩個人,聽到了王甜的喊聲。
“快,快!在那,在那裏!”
王奎粗狂的聲音傳來,大聲朝著王甜的方向打著招呼。
“王甜,你就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這就來,這就來·····”
王甜終於鬆了一口氣, 繃到了極致的那根弦,一下子鬆了下來。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一屁股在濕滑的山路上坐了下來。
“可算是找到你了·····”
王奎一眼看到了坐在山路之間的王甜,一個箭步衝上來,急忙拉住了王甜的手。
“你啊你,不是跟你說了,你隻管著做做家務,看看孩子就行了嗎,你跑到深山老林裏做什麼·····”
盡管說著責備的話,一雙眼睛卻流露出關懷備至的目光,不停上上下下打量著王甜,直到看到王甜身上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這後山,可是你能來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這山上可是有野狼,還是一群!別說是你了,就是我王奎,也不是狼崽子的對手!”
“這群野狼可是厲害的很,聽說十幾年前,有個獵人上山,被群狼圍攻,差點被他們生吞了!”
王奎攙扶著王甜,一路絮絮叨叨。
劉猛則一路上一言不發,扶著自行車,跟在王甜身後,一步步往山下走。
聽王奎這麼一說,王甜倒是有點擔心了。
那醉漢因為麻醉粉的作用,此時正如同死豬一般躺在山路上呼呼大睡。
如果群狼趕來的話,會不會把他給撕扯爛了?
前世當大夫的她,可是醫者仁心,如此這般一想,心頭隱約不安了。
她三言兩語,將醉漢的事情,簡短陳述一遍。
“就這樣的雜碎,被狼吃了正好,為民除害,不用管他!”
王奎可是個見火就著的,因為王甜獨自上山的事情,肚子裏憋著一股氣呢!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
“劉猛,你在這裏陪著王甜,我把那醉漢弄醒!躺在山上睡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奎拔腿就往山上跑。
王奎可不是王甜,他可沒有妹妹那麼大的耐性。
老不正經的,不知死活往深山裏跑,穿著破破爛爛一副要飯的模樣,灌一肚子的貓尿,還敢非禮他妹妹!
不讓這個醉漢吃點虧,那他王奎這身力氣留著打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