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看在眼裏,頓時心領神會。
隻恐怕,這一場鬧騰之後,這娘倆幾乎成了村裏的公敵,以後想在村裏好好過日子,怕是難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
活該,自找的!
不自尊、不自愛,一味的昧著良心做事,早晚會遭受到報應!
胡子英隻不過是由於亢奮過度,心髒一時供血不足,沒有什麼大礙。
伸出手,照著胡子英的人中就是一頓猛掐,直到把她的皮肉掐破,破皮之處,滲出血漬來,胡子英這才嘴裏呼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楊柳,你記著,你老娘的命,可是王甜給救回來的,你要是再對王甜惡語相相向,別說王甜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王奎大眼一瞪,朝著那癱在地上的楊柳大聲吆喝一聲。
“罷了,罷了,王奎,咱們不跟這些婆娘一般見識,就知道打架鬧吵吵,一點腦子都沒有,王甜,來來來, 上次著急忙慌的,連藥費我都忘記給王甜了,這不,聽說你們在胡子英家裏,我特意給你們送過來了······”
周老根一臉的諂媚,手裏拿著二百塊錢, 硬生生往王奎手裏塞。
“你的腿,沒有大礙了吧?”
王甜示意大哥把錢收下, 隨口問一句。
“神了,真是神了,王甜啊,你就是個神醫啊,用了你的藥之後,我這腿,不到半個月一點毛病都沒有了,你看看,又能蹦又能跳的,比鎮子上那些大夫強多了!”
周老根衝著王甜豎著大拇指,一臉熱情的同劉清泉等人打著招呼。
“來來來,好不容易來一趟,就來家裏吃了飯再走,說起來,我真該好好謝謝你們才是!”
周老根滿麵春風的說道。
此時已經太陽西斜,暮色漸顯,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到後村挖了一車的紅泥土,王奎同劉清泉等人,早已經累的是汗流浹背。
本來,照著劉清泉的打算,裝一車紅泥之後,就帶王奎等人,到自己家喝茶吃飯的,被胡子英和李巧嘴這麼一攪和,愣生生耽誤了時間。
“哎呀,都是現成的,昨天我正好趕集來,買了幾個下酒菜,本來就想著找機會請你們吃飯來,正好來了,來吧,來吧······”
周老根異常熱情,一手拉著劉清泉,一手拉著王奎,用力拉著兩個人往外走。
仿佛要是這兩個人不同意,這事就不會罷休一般。
上一次劉清泉召開村民大會之後,這周老根的地位,陡然提升了。
他不再是那個被村裏婆娘無端奚落嘲笑的對象,就連村裏人對他的稱呼,都成了尊稱。
聽著村裏人“大叔、大伯、爺爺”的稱呼著,周老根這才覺得,自己活的像是個人了。
他突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那,那,大叔,這酒,可有我們的份?”
兩個幫著王奎裝紅泥的村民,嬉皮笑臉的衝著王奎嬉笑著。
“滾犢子,大叔要跟兩位支書商談大事,關你們什麼事情!回家裏看孩子去!”
王奎兄妹不由會意一笑,就連原來一臉嚴肅的劉清泉,臉上都浮現出笑意來。
這周老根,也是個有意思的。
給他安了一個治安主任的職位,他還真的當個事情幹,沒事就背著手在村裏瞎轉悠。
要是看到哪個婆娘跟人家瞎吵吵,就上前打著官腔吆喝一通,末了,抬頭挺胸留下一句。
“不侍弄莊稼不管孩子,就知道嚼舌頭搞閑話,你不受窮誰受窮,好好反省反省吧!”
說罷,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長長歎一口氣,一邊搖著腦袋, 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