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王甜冷冷一笑。
即便是坐在拖拉機架勢位置上,王甜也比站在地上的胡子英高出一大頭,就算是不說話,已經從氣勢上壓倒了這娘倆。
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一一眼楊柳,王甜心裏直犯嘀咕。
怪誕了,今天的楊柳的狀態,有些不對啊!
要是往日,依著楊柳的脾氣,聽王甜這麼冷嘲熱諷這麼一說,楊柳定是早拉著胡子英走了,何必如同受氣的小媳婦一般,抱著肚子,一直蜷縮在地上呢?
管他呢,誰讓這楊柳,從她重生到鴨嘴村,就沒有幹過一件人事呢?
想起劉猛被她坑害的事情,王甜就火冒三丈。
跟這種垃圾人,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冷冷一笑,王甜離合一鬆,腳底油門一鬆,在突突突的拖拉機啟動聲中,她開著拖拉機,快速朝著前邊跑去。
“等等,等等!”
身後傳來胡子英扯著嗓子喊叫的聲音,王甜假裝聽不到,腳底的油門一踩,快速往前跑去了。
從後視鏡裏,王甜看到,那胡子英跟平日撒潑的時候一樣,一手掐著腰,一手指點著拖拉機離去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嘶吼著,跟瘋婆子沒有兩樣。
嗬嗬,感情這胡子英,就是想著讓他停下來好幹仗啊,她王甜有她這麼閑嗎?
那蹲在路邊上的楊柳,突然身體一歪,順著斜坡,骨碌碌滾了下去。
活該!
怎麼不摔死這個心思歹毒,滿腦子算計的蛇蠍女人!
王甜冷笑一聲,嘴裏呸吐一口唾沫,一路飛馳。
到了縣城,已經是中午時分,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喚,幹脆,王甜開著拖拉機,拐彎到了紅玉麵食店。
每次進城,都來紅玉麵食店吃一碗骨湯麵,成了王甜雷打不打的一個規律來。
還不等來到麵食店,就聽到店裏麵,傳來一陣爭吵聲,還夾雜著叫罵聲和一陣子劈裏啪啦的打砸聲。
王甜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
老板娘王紅玉是個和氣人,也是個爽快的,開店隻不過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在這裏已經打出一定的名氣。
特別是酒廠及五金廠職工,下班之後,來這裏吃一碗熱乎乎的棒骨麵,聽老板娘那爽朗的笑聲,一天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
久而久之,都成了熟客,店裏的大骨湯,從來不要錢,照著老板娘的話說,管夠!
這又是為了什麼,在這裏鬧騰呢?
王甜將拖拉機停到路邊,快步朝著屋子裏走去。
“哼,黑心老板!我給你幹了一個星期的活了,你好歹得給我工資啊,你可倒好了,一分錢都不給,有你這樣式的,活該你不賺錢!”
不等走到屋子裏,就聽到一個扯著嗓子的叫喊聲。
王甜一愣。
好家夥,冤家路窄啊,先前在路邊碰到了胡子英娘倆,這會剛到縣城,就遇到了李巧嘴。
怎麼聽李巧嘴的話,她在這個店裏幹活?
“你,你還有臉說這種話!要不是你打著王甜同村人的名義,我哪能用你這樣的?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在店裏幹了七天活,你都幹了些什麼?吃東西倒是個大肚腸的,一吃吃三碗麵!讓你刷個碗,你扔盆裏就撈出來,上麵全是油花,就連芫荽葉子都沾在那上麵!”
聽得出來,老板娘氣的不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事,擱誰身上也是鬧心。
本想著找個幫忙的,這倒好了,竟然請來一個老佛爺,活幹不明白不說,還得管吃管喝!
“哼,是人就得吃飯,請不起人,你別請啊!”
聽李巧嘴如此胡攪蠻纏,王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王甜哪!”
一看到王甜,老板娘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往下掉落。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她說她跟你一個村的,一個人拿著行李臉盆暖瓶的,說是跟男人幹仗,被男人打出來了,我心一軟,就把她留下來了,你看看······”
老板娘指著地上的碎瓷片,委屈的眼淚直流。
“這不,這都到了飯點了,一會那些下班的都過來吃飯了,我過來一看,碗筷都沒有給我洗!我說她兩句,她倒不願意了,衝著我摔摔打打,還要我給她結算工錢······”
李巧嘴大概也沒有想到,王甜這個時候會突然闖進來。
她頓時臉色慌亂,拔腿就要跑。
她是見識過王甜的厲害的,她可不願意再吃王甜的虧。
“別跑啊,不是說,你跟我挺熟的嗎,還知道打著我的旗號混吃混喝,腦子還是挺好使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