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諳笑了笑,轉身拆開打包回來的白粥遞給陸星辰,“先吃點清淡的,等打完這瓶回去了再弄點別的吃。”
陸星辰輕嗯了一聲,接過白粥喝了一大口,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他迷糊的記憶裏是被雲諳公主抱來著。一個男的,被另一個男的公主抱,而且對方還是同性戀,這種感覺著實奇怪。然而不知情的劉老師還在不停的向雲諳道謝,看陸星辰低頭安靜的模樣自知沒他的事了,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並囑咐陸星辰好好休息,等病養好了再去學校。
劉老師走了,陸星辰徹底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甚至不敢去看雲諳。同樣雲諳也沒說什麼,靜靜等候點滴打完。
三瓶藥水一直掉到了中午,護士把針拆了,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把要單子給他們,吃的藥得去樓下配藥房拿。從樓上下來,陸星辰拽了拽雲諳的外套,問他,“你怎麼上去的?”
“走上去的。”
“不是,我是說你抱著人怎麼上去,不累嗎?”陸星辰問的天真,抱一會兒他肯定不會懷疑,可這是上樓梯啊,還是上四樓,沒幾個人能做到吧。
雲諳笑著給人摟過來,半開玩笑的說,“要不我給你現場演示一遍,看看是怎麼上去的。”
陸星辰連連搖頭,也在精氣神回來後很理性的跟雲諳保持距離,從他懷中掙脫。
雲諳隻是笑,把車鑰匙遞給陸星辰,“去車上等我,我拿藥。”
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感冒退燒藥,包裝上寫了藥量,不過拿藥的醫生還是特別說了一遍,雲諳記下,拿著藥付錢離開。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過了,兩個人都隻吃了粥,餓的快。雲諳把早上煮好的麵倒掉重新開火,切了些冰箱裏的肉,又去地裏摘了顆白菜放進去,就這麼湊合了一頓。
飯後雲諳監督陸星辰吃了藥出門,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菜,還專門去買了條魚,打算做個魚湯給陸星辰補補。驅車到家,雲諳下車就被叫住了,他回頭看是從地裏回來的路奶奶,見他就問,“星辰啷個哦?我聽到別個說他上午帶醫院一頭切達?”
雲諳準確的捕捉到了‘星辰’和‘醫院’這四個字,回答說,“感冒了,打了幾瓶吊水要休息幾天。”
“好好滴囊個搞涼噠。”陸奶奶問的心疼,又看見雲諳手裏的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說。
雲諳順著陸奶奶的眼神看過去,解釋說,“生病的人喝魚湯好。”
“他不吃魚滴嘛,一點都不吃。”
不吃魚?是過敏?還是單純的不喜歡?雲諳疑惑,於是問陸奶奶,“那他喜歡吃什麼?”
“他都是不喜歡吃魚,別滴都差不多。”
不喜歡吃魚就沒辦法了,雲諳把裝魚的袋子遞給陸奶奶,“奶奶拿回去吃。”
“他不吃你吃嘛,我才扯老幾根蘿布,你拿切給他煮湯,蘿布湯冬天裏吃噠好。”陸奶奶說著放下背簍把幾個剛出土的白蘿卜遞給了雲諳,也不再逗留,匆匆走了。
雲諳手裏一堆東西也真是沒來得及留,隻能看著陸奶奶走了,他輕歎了一聲把一堆東西放在廚房,實在沒煮過蘿卜湯,不知道該怎麼煮。來到樓上,陸星辰就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身上裹著一床毯子,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還有些病懨懨的。
“不是讓你休息?”雲諳問他,睡一覺應當會好些。
“睡不著,太早了。”
雲諳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怎麼燙了,就是燒了一陣把元氣燒沒了,補起來就好。他問陸星辰,“白蘿卜煮什麼湯,怎麼煮?”
“燉肉、燉骨頭,蘿卜熟的快,不能下太早。”陸星辰說著攏了攏被子,又問他,“你怎麼想起來燉蘿卜了?”
“剛回來碰見你幺奶了,說你不吃魚,又說蘿卜煲湯好,沒試過。”雲諳撐頭,側目過來詢問,“你為什麼不吃魚?是不好吃還是別的?”
“受不了魚腥味兒。”
“做的好不就沒有腥味兒了?”
陸星辰隻皺眉,抱怨的說,“小時候吃魚吃吐了,反正就不吃了,心裏覺得有腥味兒,做的再好都不想吃。”
那就沒辦法了,他也不能強求陸星辰非得吃魚,好在他還買了兩條排骨,能湊合的煲一鍋湯。站起身雲諳回去了廚房,煲湯這種事要趁早,早點好就能早些喝,要是味道不好他也能改做別的。
按照陸星辰說的蘿卜晚放,雲諳就按自己煲湯的步驟先把排骨處理了,然而他沒在陸星辰家裏找到煲湯的鍋,也就隻能用電飯鍋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