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鬆口,別別……你當自己是隻貓兒嗎?”話一出口,司榆自己先愣住,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溫潤的舌尖似貓兒一樣來回舔舐,低眉頷首,長而翹的羽睫似蝶翼輕顫,似乎是注意到他在他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對著他眨啊眨。
亮晶晶圓溜溜,真的就像一隻乖乖巧巧的貓兒一樣,天真可愛又無害。
司榆莫名就感覺自己口腔有點口幹舌燥。
“貓?我不是呀。”他的本體是座金山,才不是貓。
不是就不是,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有就是……不要再用這種懵懂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早已緊握成拳,簡直要命!
這是生來克他的吧?
“好了,吧。”都說十指連心,手心自然也不例外,一點微弱的觸感都會直接傳遞心房,感受著手心綿延不斷的酥麻癢意,撩人心弦至極,司榆說話不自覺都帶了點顫音。
“還疼不疼?”鍾意這才住嘴,手指頭離傷口遠一點的戳了戳。
司榆趕緊搖頭,第一時間將那隻受傷的手背在身後藏起來,“一點兒都不疼,沒感覺。”
鍾意感覺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突然把手伸過來。”
“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伸手就捂你的嘴。”要是他不伸手,肯定也就不會被咬,說來說去還是他莽撞再先。
對了,“下次即使我被你咬了,也不用,咳……像剛才那樣,知道嗎?”
“為什麼?舔一舔,傷口不是好的快一點嗎?”
司榆有火都難發,這到底是那個別有用心教的:“誰告訴傷口舔一舔就能好的快一點?”
鍾意回答的很自然,“山裏動物受傷都是這樣舔傷口的啊。”
“……”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回答,司榆一陣默然,所以他這是被當成了山裏受傷的動物?
“我是人!不是動物,動物受傷會舔傷口,但是人不需要,人有草藥可以敷。”
“噢!”好像說的對,現在他是人,不是動物,司榆也不是動物,應該是不能學著動物一樣舔傷口。
“別隻哦,記住了!下次不許再舔!”這要是今天受傷的換了一個人,司榆想到此臉色突變黑沉,“以後不許對任何人舔傷口,記住!是任何人,誰都不可以!”
“哎呀,知道了。你別一直老念叨煩不煩?”用得著翻來覆去說幾遍嘛,他又不是聾子聽不見。
司榆不可置信指著自己,“你嫌我,煩?”
“我沒有啊,我隻是說你念叨很多遍煩,說一遍就行了,我聽的見。”
“我說很多遍還不是為了你好,萬一你下次又……”
鍾意著急打斷,“我都說了不會,你剛才說的我都記住了。是人就該敷草藥,不能舔傷口。”
不會就好,司榆想。
“再說了,明明是你先搶我的東西。對了……小冊子還我。”
司榆抿著唇,沒給。
奈何胳膊終究沒有擰過大腿,不過一個照麵他被自己的未婚夫給反手按在長廊橫柱之間,輕而易舉就從他懷裏把哪本小冊子拿走了。
司榆覺得自己可能是眼睛瞎了,要不然方才他怎麼會覺得他的這位未婚夫像隻貓一樣乖巧可愛天真又無害呢?
明明就是一土匪,他不給他就直接上武力硬搶。
想到小冊子裏麵的那些露骨的淫詞豔曲和直白的插圖,司榆見硬的不行就改軟語相哄,“阿意,你把小冊子給我好不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乖!給我。”
鍾意動動耳朵。
司榆見狀,嗓音越發溫柔似水,“阿意,給我吧。以後你問我,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好,給你吧。”鍾意也沒有什麼不舍得,左右不過就是一本小畫冊,而且他又不是隻有一本,“我回去研究另一本也是一樣。”
司榆將哄回來的小冊子再次收好,準備回去後就一把火燒了,免得帶壞了人,想起什麼說道:“以後南風館那樣的地方不要再去了,哪裏不是什麼好地方……等等?研究另一本,你身上還有?”
合著他哄了一本回來,未婚夫手裏還有備份,怪不得會給的如此幹脆。
“當然。”南風館那裏味道那麼怪,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第二次,“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司榆低低幾聲輕咳,“沒有,隻是一日未看見阿意,難免多看了幾眼。”
鍾意心裏美滋滋的邀請,“你要不去我房間坐會兒,我可以再讓你多看一會兒。”
司榆:“……”好像感覺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