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說說，發發牢騷，卻沒想到他家少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嗚嗚……太感動了，少爺對他真好，嗚嗚嗚……
“嗯！好了，不要哭了，會變好醜。”鍾意也不太會哄人，隻能站起身拍拍肩膀揉揉頭。
福貴擦幹眼淚，破涕為笑，“少爺，我開玩笑的。”他隻是一個小人，何德何能能讓少爺如此寬待他。
少爺如此，他卻還背著少爺一心想趕走九皇子，他……好壞啊。
“開玩笑？”
福貴甕聲甕氣的解釋：“我就是嫉妒少爺對著九皇子關懷備至，我怕有朝一日少爺心裏會沒有我的位置。”
“不會，你最重要！”阿福是他變成人後第二個認識的人類，在人間生活的這五年也是阿福一直不離不棄陪伴他左右，想也知道阿福於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一句承諾瞬間讓福貴活力四射，少爺都親口說了，他最重要，嘿嘿！
福貴眼也不眨，期待的問：“少爺，是比九皇子還重要嗎？”
鍾意自然點頭，“當然。”
再一次得到肯定的福貴滿臉笑開花，也就不跟九皇子再較勁了，少爺好不容易相中一個喜歡的，若是真叫他幾句摻和散了那他豈不就成了大惡人，
“少爺喜歡的，阿福也喜歡。少爺還是娶九皇子吧！”
鍾意一臉喜出望外，“你也喜歡司榆？”
喜歡個錘子喲！就九皇子那個眼睛朝頭頂看目中無人的，他能喜歡才有鬼，也就是看在少爺的份上他才沒有翻白眼。
看著少爺歡喜的笑容，福貴將到嘴的討厭違心給換成了，“喜歡。”
“那我娶司榆，你會不會不開心？”
“不會。”都已經再三確定自己在少爺心中的位置最重要，福貴這會兒哪裏還會不開心，高高興興伺候他家少爺洗漱就寢。
“別吹燈，我還要研究這個。”
抬頭就看到他家少爺盤坐在塌上，正認認真真端詳手裏的小冊子，此情此景福貴瞅一眼就感覺頗為頭疼，心裏那叫一個後悔懊惱，早知道去南風館會是這樣的後果，他肯定不會唆竄少爺去的。
“嗯哼！少爺，少爺……天不早了，還是早點睡覺吧。”
“天不才剛黑的嗎？”鍾意翻動小冊子，“我再看會兒就睡。”
福貴踱步走到塌前委婉開口勸說：“少爺，這種繪冊看個大概就成，不用深入研究。”
鍾意心不在焉一聲嗯，注意力全在手上。
福貴見狀，伸長脖子湊過去，不過隻一眼就麵紅耳赤不敢再看。這種羞人的畫冊他看一眼都臊得臉紅，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麵不改色看下去的。
“少、爺，你都不覺得難為情嘛？”
耳尖動了動，鍾意分神看了一眼，“為什麼要難為情？”
福貴：“……”少爺境界太高，他接不上話。
鍾意又翻了幾頁，看著畫冊裏麵兩個人的動作，感覺十分的熟悉，好像似乎在哪裏見過，想了一會兒，突然一聲輕咦，“我好像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
“嗯？”什麼？知道做什麼了？
“他們這是在□□。”怪不得他總覺得眼熟，若是將畫冊中的人換成動物，那不就是山裏動物一到春天就會幹的事情嗎？
“噗……咳咳咳咳……”
“你怎麼了？難道是我說的不對嗎？他們不是在□□？”鍾意看了看畫冊，再對比著曾經看到過的，任他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是在□□。
“沒，沒說錯，就是……”欸！福貴將咳嗽止住，他的好少爺喲，也不知打哪裏聽來的這個詞，得虧是在屋子裏，沒人。
這要是在外頭，指不定就要鬧出一場笑話，福貴望著他家少爺，語重心長的叮囑，“少爺，□□那是形容野獸的，不能形容人。”
“我知道，要修飾一下說的文雅些。”鍾意立馬改口，“要說……敦倫之禮，還有洞房花燭夜都可以，我知道的。”
終於弄明白畫冊裏的兩人做的是什麼事情，鍾意也就不耐煩再研究，隨手就把冊子塞到枕頭下麵，還以為成親以後是有什麼神秘他不知道的事情，原來就是兩個人類在□□。
這樣的事情在他還是一座金山的時候都已經屢見不鮮，山裏的動物隻要一到春天就會漫山遍野的嚎叫尋求配偶，然後□□。
見少爺不在繼續研究，福貴打從心底鬆口氣，“少爺知道就好。”
鍾意指了指自己腦袋，“我又不笨。”
“少爺最聰明了。”福貴憨憨點頭，然後笑著說：“少爺，我熄燈啊。”
“熄燈吧！”鍾意抱著被子躺下，很快便進入夢鄉。
入夜漸微涼，皎白的月光下，一個人影躡手躡腳進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