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樂樂順著他指的方向往路邊停靠的一輛馬車上望去,隻見馬車上,瀟灑俊逸的風斂軒正撩起車簾,對她遙遙一笑。
等到錢樂樂上了馬車後,風斂軒憂鬱的黑眸輕瞥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氣定悠閑的問到,“你肚子應該餓了吧?”
“嗯。”錢樂樂應了一聲,心裏卻在揣度風斂軒今天的來意是不是找她還錢的。
他不是說過,如果有緣再見的話,就還他那五千兩。現在,他不會真的就是來
“那今天的午飯,我來請你吧。”風斂軒優雅的一笑,對車夫說了幾句話後,那車夫便揚起馬鞭,駕著馬車在街道上奔了起來。
一路上,風斂軒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但是就是這樣,錢樂樂也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抿抿唇,幾次開口,想要和風斂軒拉話,但是每次對上他的眼睛,又想著她口袋裏,那可憐的幾兩銀子,便沒有開口。
而風斂軒這裏,根本不知道她心裏糾結的問題,見她今天難得的安靜,他也很體貼的沒有說話了。於是這倆個各懷鬼胎的人便沉默了一路。
“咚”馬車在上了一座石拱橋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那匹馬像是發了瘋似的亂跑了起來。而本來窩在車子角落裏的錢樂樂一個重心不穩,身子直接上前,倆隻手也跟著撲到風斂軒的身上。
“誒喲。”錢樂樂抬起頭,摸了下自己的被撞的額頭。然後等到她意識過來之後,她臉色一黑,嘴角開始狂抽起來,風中淩亂的僵在那裏了
原來剛才馬車顛簸時,她“一不小心”直接把人家風斂軒給壓在自己的身下了。而且她另外一隻手,哪裏不放,又“不小心”抓在人家的胸膛上了。現在錢樂樂這個曖昧的姿勢,活像是一個饑渴已久的女人,在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風斂軒麵色一紅,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來。
可是就在這倆人僵著,好不尷尬的時候,人家馬兄一定都沒有體諒他們。它在安靜了一小會兒後,又撒開蹄子蹦躂起來了。而且這一次,蹦躂的比剛才還要歡,於是拜這位馬兄所賜,車裏的這倆人,又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滾了好幾圈。
混亂中,風斂軒擔心錢樂樂的頭再次磕到,所以他雙手抬起,護住她的頭,不讓她的頭再次撞到別的東西。
馬兄弟跑了一會兒,含情脈脈的大眼睛在看到迎麵走來的那輛馬車後,嘶鳴了一下,更加賣力的向拉著那輛馬車的那匹母馬狂奔而去了。
“嗚嗚”馬兄熱情的向那匹母馬廝纏在一起,哪裏還記得起自己的使命。
人生就像茶幾,上麵擺滿了杯具。當你努力跳出一個杯具時,卻發現自己跳進了一個餐具。而這句話,用來形容錢樂樂接下來遇到的事情,就再合適不過了。
馬車這邊的主人,撩起車簾,露出半邊臉,看向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