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墨禦也挺可憐的,好端端的居然被這王爺給惦記上了。人家王爺把他當愛人,他把人家當朋友。倆人這就是孽緣啊!也不知道搞到最後,會怎樣啊。

錢樂樂心裏這樣想,手不自覺的在風斂軒的肩膀上沉重的拍了拍,當做是提前的安慰了。

風南洛幽深的眼睛半眯,很是厭惡的看著錢樂樂那隻“髒爪”染指著自己的皇兄,恨得牙癢癢。這女人臉皮可真厚,這麼明顯的警告,她都不當一回事,看來有必要來點猛的了!

而處在他們倆人這風暴中心的風斂軒,則是微微蹙了下眉頭。這個時候,即使沐婉詞那裏的琴聲再怎麼樣的悠揚和動聽,他也是沒有心思聽下去的。

台下這三人各懷鬼胎的想著心事,而台上的沐婉詞一曲彈完,整了整衣服,便邁著蓮步,輕輕的走了下來。這個時候,風南洛腦光一閃,突然間想到一個更狠的辦法,來整治錢樂樂

他嘴角一抿,輕輕一撩袍袖,詭異的一笑,對著風斂軒說到,“墨公子,我看你下午應該也是很清閑,不如我們等下去泛舟,如何啊?”

風斂軒稠密的睫毛一唰,想了下,便又轉過頭很紳士的去征求錢樂樂的意見。“錢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呢?”

錢樂樂前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夠,她本來是想吃完飯就溜的。所以一聽風斂軒這樣問,她馬上沉著聲音說到,“你們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哦。”風斂軒遺憾的回了聲。

風斂軒雖然是個君王,但是在對待女人,尤其是自己有些好感的女人,他是不會強迫別人做什麼事情的。可是,風南洛就不一樣了。他是存著心要來整治錢樂樂的,如果她不去,他這戲還怎麼唱下去。於是,他連忙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到。

“錢姑娘你好歹給點麵子吧,你不去,墨公子一個人,肯定會比較尷尬的。”風南洛說這話時,他那雙幽深的眼眸可沒有從錢樂樂身上移開過。

不知道錢樂樂有沒有感覺錯,風南洛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得仿佛想要殺了她似的。

得了,她癟癟嘴,委屈的看了下風斂軒,這才好不容易的答應了下去。四人吃完飯,便又乘著馬車,往郊外的一處湖畔而去。

登上風南洛遊船,風南洛便馬上把自己的下人支走了。四人圍在一張小桌子上坐著。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三人談天論地,談的都是文縐縐,高雅的東西。而錢樂樂則支著頭,坐在那裏,打著盹,冥冥中,她仿佛都快要和周公會著麵了,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劈頭蓋臉的下來了,讓她馬上清醒起來。

“錢姑娘,我們的酒沒了,能不能麻煩你到船娘那裏去拿些。”風南洛狡黠一笑,眉頭抖了下。

迷糊中的錢樂樂,無精打采的瞥了下酒壺,見酒壺裏的確沒有酒了。於是她站起身來,便往船艙的方向走去。

而風南洛見到她一走,他輕咳了一聲,對著風臉軒扯了個“要去上茅廁”的謊,也緊跟在錢樂樂身後。而這邊,船艙裏便隻剩下風斂軒和沐婉詞。

錢樂樂找了一圈,不用說船娘了,就連船夫都沒看見一個人。她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蹲在船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發起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