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風斂軒凝視了她一眼,把她的疲態收盡自己的眼中。心裏想著下次出宮的時候,給她帶些補品來,養養身子。
風南洛幽深的眼睛假裝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錢樂樂,然後低垂著眼,把玩著自己的袖子,不想讓人看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彩球,那不是隨便能接的。
既然她接受了他皇兄的彩球,那麼
雖然他很討厭錢樂樂這樣邋遢的女人,但是心裏對她卻又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攪得他很難受,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
坐在風南洛身邊的沐婉詞,一雙洞察的眼睛在另外三人身上打轉了一圈後,她那紅潤的嘴唇淡淡一抿,抿成一條直線來。
本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就纏著風南洛,要他給自己去搶彩球。而他當時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可是剛才,在高塔架上,她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拚盡全力的去搶那彩球,反而就那麼輕易的把那彩球讓給了墨禦。
而現在,看著墨禦和錢樂樂有說有笑的,他雖然悶不作聲,故作輕鬆,可是板著的臉,早已泄露了一切。
她娘親曾經跟她講過,女人要在自己最好的年華裏,得到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現在的她,並沒有為風南洛生下子嗣,如果到時連他的心都抓不住的話,那麼,她後麵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的。
唉,她的嘴角溢出一絲幾不可聞的歎氣聲。
就這樣,馬車裏的四個人各懷著心事,這一路上,到沒有說什麼話。
馬車繞了一圈後,便在睿王府的大門口停住了。臨下車的時候,沐婉詞很是“熱心”的要過來攙扶錢樂樂,不想卻因為這個舉動,讓一直安靜的窩在角落裏的錢樂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她盯著沐婉詞直看,嘴角開始微微一翹,眉角彎彎,笑得極為得意。
沐婉詞被她那幽幽的眼光看得全身發毛,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臉,有些疑惑的問到,“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嘿嘿。你臉上很好,很漂亮。”錢樂樂朝她詭異的一笑,便直接跳下馬車去了。這下倒是把沐婉詞弄得相當鬱悶了。
仿佛一瞬間的事情,原本還嚷著心口疼的錢樂樂,現在卻快樂的像一隻小鳥一般。她跑到風斂軒的身邊,舉著手裏的那個彩球,神采熠熠的問到,“墨禦,你這個彩球確定送給我了嗎?”
“當然了。”墨禦低眉凝望了一眼她手中的彩球,笑了笑的點頭。
“你確定哦?”錢樂樂再次重複的問了一遍。
“怎麼了?”風斂軒嘴角微微一揚,眉頭輕輕一蹙,實在是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了。當然這也不能風斂軒,誰讓錢樂樂的思維跳躍的這麼快啊。
“既然這彩球你已經送給了我,我想怎麼辦都可以吧。”出於禮貌,錢樂樂覺得有必要先給墨禦打一針預防針,要不後來,倆人連朋友都做不了。
風斂軒和風南洛倆人對視了一眼,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她剛才不好嘟惱著心口疼嘛,怎麼轉眼間,又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