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走過去,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張五千兩銀子的銀票和一封書信,他攤開那信紙,上麵一行清秀的小字,便映入眼簾。“墨禦,我走了,這銀票是還給你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啪啦!”一下,風斂軒手中的鮮花嘩啦一下全部掉在地上,淩亂了一地
清晨,天蒙蒙亮,灰藍色的蒼穹從頭頂開始,逐漸的淡了下去,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官道上,偶爾的有一倆個趕路的行人路過。錢樂樂背著一個小包袱,拄著一根拐杖,走了一兩個時辰都沒有看到一輛馬車從自己的路邊經過。
她停下腳步,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準備先休息了。
她是大概在早上四點多的時候從寺院裏跑了出來的。無奈她的這11路公交車不給力啊,這才走了沒多久,她那崴著的腳便又不行了。
於是,這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都倆三個時辰了,她這路也才隻走了一小段路而已。沒辦法,誰讓她這幾天差不多都在某人的背上的,她這倆隻腳早就“嬌生慣養”起來了。
不過還好,她這剛坐下去休息沒一會兒,官道上還真駛來了一輛牛車。趕車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好心的老人在聽完她要蹭車的請求後,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其實,今天正好是農曆十六,正逢趕集之日。老人用車載了些自家生產的農產品,準備拿到市場上去賣,換點錢過日子。所以他把錢樂樂放在城南口的一個集市外,便駕車離開了。
錢樂樂在京都也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這城南口的集市,她還是第一次來的。集市內,人頭攢動,人聲喧嘩,好不熱鬧。
“嗡”的一聲,集市中心那裏突然傳來一陣振聾發聵的聲音。人群像是炸鍋一般的沸騰著往集市中心湧了過去筏。
錢樂樂心下好奇,便也跟了過去。好不容易的擠到人群的前麵,她直接傻眼了,誰來跟她說說,那一堆黑色人形裏的一團白色是什麼意思?
鏡頭慢慢拉近,錢樂樂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團白色。那個人,居然是——她以前在攬月樓門口遇到的那個被脅迫賣身的男子。
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她居然在這種地方再次的和他相見了。算算,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見麵了。
還有,他不是在攬月樓那裏嘛,以他的姿色,做個“花魁”也綽綽有餘了,怎麼又混成現在這樣了。
還是說,他這個人太挫了。她每次見到他,他都是在被人賣中,從未改變。這一次,他更是直接被人頭販子用一根身子捆住四肢,被迫的和那些不知從哪裏來的奴隸一起被押著,接受人別人肆意目光的宣判。
“嗡”又一陣鑼鼓聲響起嗦。
人口販子開始叫價了。“蚩奴,底價五十兩,白衣少年,底價三十兩”
“噗”
錢樂樂差點被自己的一口津沫噎到,這什麼情況?那些蚩奴要五十兩銀子,而那個白衣少年居然隻要三十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