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戲份和打醬油的差不多的人,裴三郎眼睛一眯,深刻的領悟到,他必須抓住這次的機會,進行反攻。所以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務必要給麵前的這個男人一點“警示”才對。
於是,原本隻是被錢樂樂拉來上台救場的他,很是快速的進入了角色。他輕輕聳了下肩膀,修長的手指撩起她額頭錢的幾縷劉海,用指腹輕輕的撫摩著,柔聲的說到,“怎麼了,你沒事吧?”
錢樂樂眉毛一皺,手指放在唇邊輕啃著自己的指甲,冥思苦想著自己賺錢的計劃,完全沒有注意到裴三郎的“表演”。
裴三郎眉毛一擰,繼續對著不在狀態的她說到,“你的肚子肯定餓了吧,我們回家吧,我給你煮東西吃去。”說完,他又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柔和的像是冬天裏的陽光,暖的醉人,深的溺人。
畢竟小時候在樂坊長大的,裴三郎很是容易的進入了角色。那神情的眸光,那曖昧的舉動,還有他那柔的滴水的聲音,都讓一邊的風斂軒看在眼裏,吃味在心裏。
他俊逸的臉上雖然保持著猶如三月湖麵般的平靜,但是他那清亮的眼眸已經黯淡了下去。他縮在袖管下的手緊緊的握住,對於這樣的結果,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使君有意,羅敷卻有夫。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感覺,但是結局卻是這樣的。
內心驀的有種絕望的感覺,那種感覺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把他其他的情緒都一股腦的卷了進去,喜的、歡的、愁的過往和她在一起時的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想起卻愈發覺得悲戚起來。強壓住胸口翻騰的氣血,忍了許久,他還是沒有忍住,癡惘的盯著她,輕聲的問了句,“恭喜你!”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但她,卻不是他的。
清風拂麵,風斂軒眉頭一蹙,深深凝視了她一眼,轉過身的那一刻,臉上濺了幾點冰涼。他淡淡一笑笑的極為苦澀,看來這天變的真快,好好的天,怎麼就下雨了?
“啊”一時沉浸在自己賺錢計劃中的錢樂樂,猛的抬起頭,目光熠熠,她心裏很高興啊。就在剛才,老天終於讓她想到了怎麼賺錢的計劃,她心裏甭提多高興了。
剛抬頭,望了下四周,驀的看見風斂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身離開了。錢樂樂心裏一動,在後麵喊到
“啊”一時沉浸在自己賺錢計劃中的錢樂樂,猛的抬起頭,目光熠熠,望著風斂軒的背影身子一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拉住風斂軒的袖子,軟軟的喊了他一句,“墨禦,要不你給我當哥哥吧,從小我家裏隻有我姐姐和我,你如果給我當哥哥的話,肯定會很好的。”
“噗”
風斂軒身子一顫,寬闊的視線最後彙聚在瞳孔時,隻凝聚成一個小點。她這話,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射進風斂軒的心。
他和她隻能以兄妹相稱嘛筏?
這是一個多麼無奈的關係啊!
“怎麼?不行嘛?”錢樂樂眼睫毛唰唰地眨了倆下,一副怯弱的樣子等著風斂軒的回答。
不是戀人,可以是兄妹,錢樂樂是這樣定義男女之間的感情。看著風斂軒那蕭條的背影,她心裏湧起的一點愧疚感,讓她還是衝上前去,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