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裏會憑白無故的掉餡餅的好事,既然她收下了那五百兩的銀票,血債肉還,她肯定是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她的眼前又是一道白光晃過,然後整個人陡然間的像是離開了陸地,感覺自己腳下虛空一片,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後,她後背又突然
然後這個身子又驀的直接栽倒在地。
“哎呦”她整個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摔了下去,劇烈的疼痛感從她的身上襲來,她倒吸了口氣,倆隻手撐著地麵,緩緩的抬起頭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在她抬頭的那一瞬間,突然亮了起來。跳動的燭光,陰冷的風,把這一屋子的氣氛烘托的十分詭異。
“小丫頭,快說,你是不是黑無蹤那老家夥派來跟蹤我的。”一陣沙啞性感的聲音傳了過來,錢樂樂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屋子裏還有人——確切的說是活人。
她掃了屋子一眼,目光終於停在了屋子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上。那裏坐著一個人,待她看到坐在桌子邊上的那人後,她忍不住的直接笑噴了出來。
隻見那人一身不染纖塵的衣服,一頭如雪柔順的煩惱絲。他背著光靜靜的坐在那裏,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這並不妨礙錢樂樂對他進行強勢圍觀。
因為,他手捏成蘭花指,兩指並攏間,夾著一朵純白無暇的梔子花。他很是優雅的把花往自己的鼻端下,輕輕的一放,再次優雅的吸了鼻子,嗅了一下,做出一副很裝13的陶醉狀。
“噗”
望著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樣子,錢樂樂又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她現在已經羊入虎口——等著被宰了。
那白衣人幽幽的轉過頭來,對著她幽幽的瞪了一眼,手指輕彈,一塊小石子便直接在彈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好痛啊”錢樂樂摸著自己發痛的額頭,連忙很是識時務的收住自己臉上的微笑,隻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默默的望著他筏。
那白衣人見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他展顏突然開懷一笑,嗅了嗅梔子花的香氣,靜默了許久,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絲帕,和一麵小銅鏡,照著鏡子便直接細細的擦起臉來了。一副完全沒有準備要搭理錢樂樂的模樣。
也就是說,她被他這樣華麗麗的給無視了。
“呃這位老爺爺敢問怎麼稱呼?”錢樂樂心裏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她拿不準自己今天遇到這是什麼主,他把自己擄到這裏來有是要做什麼?她抿抿唇,既然還摸不清別人的底細,那就先將就委屈自己一下嗦。
這年頭,出門在外,一張嘴要會說話。
對老人喊老爺爺、老奶奶;對中年人喊叔叔,阿姨;對小輩喊弟弟、妹妹,禮儀規範上去了,走到哪裏都好混日子。
隻是,這畢竟是錢樂樂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結果,還要看別人接受與否咯——
“你什麼眼神啊你,有我這麼年輕的爺爺嘛?把你的狗眼給我睜大了,看仔細了”一聽到錢樂樂“尊稱”他,白衣人眉頭一緊,那是相當的不悅。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銅鏡,往她這裏又是幽幽的看了一眼。仿佛是為了向錢樂樂證明他並不是一個老頭子,他小石子朝空中猛的一彈,又點亮了一跟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