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子。”風斂軒亦是跟著提高的音量,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這倆個明顯已經成年的人,不顧別人側目的眼光,卻沉溺在這種無聊重複的稱謂上。
“娘子,你說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呢?”風斂軒一隻手重新的拉起她的手,側著頭等待她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瞎逛唄。我們今天在外麵吃完飯再回去吧。”錢樂樂衝著他,嫣然輕笑。邊走邊說到,“你不知道我們那裏剛成親的男女都要度蜜月的。既然你們這裏沒有,算是便宜你了,不過今天說什麼,我們也要逛到太陽下山了再回去。”
“度蜜月?”風斂先眉毛輕挑,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其實就是去個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啦。”叫她係統的說出度蜜月這個詞的意思,她還真是說不清楚,反正她心中理解的度蜜月就是這個樣子的。
“好啊。”風斂軒笑笑,心裏微微有些得瑟啊。詔書他已經寫好了,而且他還很不厚道的分給了自己一塊富饒的封地。過陣子,他們離開這裏後,去了封地,那樣的生活也應該算是她口中的度蜜月了吧。
錢樂樂走到一家捏糖人的攤位前,嚷著老板給她先做個糖人。風斂軒看她在那邊和老板聊的不亦說乎,他也就隨意的張望了起來。正好被他注意到了隔壁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鋪子前,那夥計正賣力的吆喝著他們鋪子裏的胭脂水粉是多麼的好。
風斂軒回過頭看了一眼他那個正蹲在糖人攤位前說話的娘子,心裏想著他似乎還沒有送過她胭脂水粉之類的禮物。
他藕色的長袍往櫃台前那麼一站,低頭淺笑間那一抹帥氣,頓時傾倒了店內所有的雌性生物,以及一部分取向不正常的雄性生物。
“夥計,有沒有那種簡單,一敷上去效果就很明顯的那種。”想到錢樂樂的那般懶惰,他一開口便是要最簡單的那一種。
“有啊。”夥計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的衣著鮮亮、氣度非凡,趕緊的把他們店裏最好的一種水粉拿了出來,遞給風斂軒。
“客官手裏拿著的這種,正是本店最新推出的一款白蓮香,用初夏清晨尤帶露珠的白蓮花花瓣製成,塗抹上去,不僅不容易曬黑,而且效果持久”開店做買賣的,全憑一張嘴。店小二賣力介紹中。
風斂軒自顧的擰起圓蓋,放到鼻間聞了聞,有種淡淡的清香縈繞在空氣中。他清亮的眸子向那個夥計輕輕的一抬,“好,我就要這個了。先給我六盒吧。”從古至今,女人買東西都喜歡逛啊逛,貨比三家,再挑選合適的。
而男人就不同了,他們買東西喜歡簡單,夥計的說好,他們看了下也覺得挺好,於是生意便這樣成交了。
像風斂軒這種一買數量便很大的,而且還不帶講價的,可以說是店家最喜歡的那種顧客了。所以一聽風斂軒說要買六盒,那夥計連忙去給他拿貨去了。
而他等貨的這個時間段裏,在胭脂鋪前圍的這些姑娘,看到風斂軒穿戴不俗,舉止高雅,早就臉紅心跳了,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個穿著湖綠裙的小姑娘羞紅了臉,輕輕的移動到風斂軒的身邊,聲調嚶嚀,“小小女子也是來買香粉的,隻是都沒有挑到合適的,不知公子認為我用哪一種比較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