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斂軒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馬車到了客棧,果然那裏早已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三人入座,風南洛和風斂軒把酒言歡,錢樂樂的酒量不好,隻在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
“皇兄,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風南洛端起一盞酒杯,喑啞著嗓音說道。
風斂軒清澈的眼眸輕輕一眨,看了下坐在旁邊的錢樂樂,桌子底的那一隻手又忍不住的上前輕輕的牽起她的手,另外一隻手端起酒杯,和他的對碰了一下,仰著頭,一口喝到底。
“你身體不好,不要喝太多。”錢樂樂在一邊叮囑的說到。
“沒事。開心嘛。”風斂軒輕聲的說到,給她舀了一碗湯,放到她的碗筷前。
酒過三巡,錢樂樂聽著他們倆兄弟的聊天,自己在一邊實在是無聊,再加上昨晚睡得晚,現在是時不時的打著哈欠。最後實在是困的不行,便先回了房間。她剛往床上一躺,便聽門輕輕一響,風斂軒推門而入。
“你你怎麼也回來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頭輕聲的問道。
風斂軒輕輕一笑,凝視著她,輕紗帳下,她臉色暈紅,目光水瑩清亮,舉手投足間似乎與往日不同,他心馳一蕩,伸手將她摟在自己的腿上。而她則也是半推半就的坐在他的腿上,仰著頭,撅著小嘴,“你怎麼不多陪陪你弟弟啊?”
風斂軒癡癡一笑,覆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錢樂樂的臉色一窘,像是有倆片紅燒雲在燃燒著。“你弟弟怎麼說這樣的話,我是真的困的不行了才來睡覺的,哪裏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風斂軒地看著她臉上燃燒的倆片紅雲,嘴角浮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
折過身子,走到桌子邊,倒了倆杯酒,隨她一起坐在床榻邊,遞了一杯酒給她,笑著說到,“喝吧。”
酒入腸,人也迷離幾分。
錢樂樂皺著眉,輕抿了幾口,再仰起頭時,卻看見風斂軒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看,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突然想起那晚上說風斂軒覆在她耳畔說的話,臉一紅,羞澀的低下頭。“怎麼了?”
風斂軒一隻手攬過她的身子,柔聲的道,“娘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喝酒嘛?”
“不知。”
“嗬嗬。”風斂軒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分開了那麼多年,剛才的那一杯算是交杯酒吧。從現在開始,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我們重新來過,一起同甘共苦。”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嘴角掛著淺笑看著她。
“嗯,我這一輩子隻喜歡過一個人,以後也隻喜歡他。”她笑著把手中的酒杯和他的碰了碰。
風斂軒粲然一笑,仰起頭,一飲而盡。錢樂樂端著酒杯,皺著眉,把酒杯裏的酒全部的喝下。
香爐裏,嫋嫋的青煙似霧,順著風繞上鸞鳳飛舞的橫梁。
客棧的雅間裏,風南洛端坐在那裏,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甘洌的酒被大口大口的關緊喉嚨裏,他卻覺得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