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胡子老頭還想要開口勸慰錢樂樂兩句,錢樂樂看穿他想說的話,於是先將了他一軍。
“哎,老頭兒,你和那陳勳是怎麼回事兒啊?”錢樂樂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斟酒,一邊問道。
果然,那白胡子老頭兒一聽到這個問題以後,一連咳嗽了好幾聲,差點兒連酒杯都端不穩了。
“什麼陳勳?什麼怎麼了?丫頭你在說什麼呢?”白胡子老頭兒急急的撇開關係。
錢樂樂一臉“我懂的”的表情,伸出手去拍了拍老頭兒的肩膀,說道:“好啦好啦,陳勳都和我說了,你還裝什麼呀!”
白胡子老頭兒剛想喝一口酒定定神,聽了這話,一口酒差點兒都給噴了出來:“咳咳咳他說什麼了?”
錢樂樂挑一挑眉毛:“也沒說什麼,大意就是你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郎有情君有意,嗯,差不多就這意思吧。”
這話本就是錢樂樂為了調侃一下白胡子老頭兒隨便編的,純屬瞎說,純粹是為了反擊剛剛老頭兒戳她煩心事。
卻沒想到歪打正著,白胡子老頭兒立馬扔了酒杯,從石凳子上跳了起來,大喊道:“他放屁!!這個陳勳,老子當時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都是他,害得老子呃”
話說到了一半,看到錢樂樂一臉震驚又夾雜著幾絲玩味的表情,瞬間說不下去了,卡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錢樂樂卻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八卦一樣,小眼神滴溜溜轉的快飛到天上去。
“害得你就怎麼樣了?”錢樂樂好奇的問道:“說呀說呀,怎麼說話就說一半兒呀!太吊人胃口了!”
白胡子老頭兒這下子那仙風道骨的外皮算是被徹底撕碎了,整個人尷尬又無奈的癱坐在石凳子上,一邊慢慢的給自己斟著酒,一邊悠悠的給錢樂樂解釋道:“我們兩個,算是說來話長了。想當年,我們是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的好兄弟,說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不為過。
“後來長大了,那老家夥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總是來搶我女朋友,我交一個他搶一個!陳勳從小就長得好看,所以每次都能給他得手,我心裏想著,能被搶走的也就不算是什麼真命天女了,也就不稀得和他計較。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兩個竟然一起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了,說起來或許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老頭兒一口氣說了許多話,錢樂樂也聽的似懂非懂:“可是你們後來為什麼就不再見麵了呢?你難道真是為了他進了太醫院而生氣嗎?其實我覺得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
老頭兒怔愣了一下,扯出一個極其極其難看的笑容:“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嗎?他搶老子女人老子都原諒他了,說是說太醫院,實際上也不過就是一份工作罷了,我至於為了一份工作和他置氣嗎?那不是也太娘們兒唧唧的了嗎?”
錢樂樂點頭:“我也覺得不像,所以究竟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