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勳當太醫還有好些年了,因為沒有背景撐腰的關係,總是時時被太醫院裏頭的那些人各種排擠和欺負,基本上看的都是一些被打入冷宮的嬪妃們。
要說這些人都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出人意料的平靜冷淡,為人處世言行舉止,通通都是淡淡的。
也就是說,在陳勳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沒怎麼遇到過像錢樂樂這樣看病不配合的病人!
上一個還是章子眠,那個人一向厭惡中醫研究的那些個苦到要命的草藥,要不是因為來到了這個世界,是根本不可能讓中醫藥係的陳勳替他看病的。
所以這時候陳勳看到錢樂樂這樣一幅要紮針就死在他麵前的樣子,實在是牙疼的厲害。
“哎,我說你怎麼跟個小孩兒一樣啊,紮個針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不紮這一針,還沒等到找到玉璽呢你就先掛擋了!”陳勳一邊說著,一邊上手去掀錢樂樂的被子:“起來起來,躲有什麼用啊。”
錢樂樂眼見要被人揪起來,趕緊抱著被子打了一個滾,就滾進了床裏麵去。
好在風斂軒早就考慮到錢樂樂的睡姿不佳,給特意給清雲宮置辦了一張大床來給錢樂樂睡。
也多虧了這張大床,錢樂樂此刻才得以逃脫了陳勳的“魔爪”。
怎麼說陳勳也在這皇宮裏待了數十年了,此刻就算是氣得雙手叉腰,也明白不該繼續去揪錢樂樂了,於是便住了手。
說來也巧,就在陳勳打算從床邊走回桌邊的前一秒,一個小太監碰巧瞄見了這一幕,而後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清雲宮。
陳勳坐到桌邊,恨恨的收起了針盒:“起來吧,不紮針了還不行嗎?”
錢樂樂從被子當中伸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不確定的問道:“真的?真的不紮針了?”
“真的。但是不紮針的話,為了穩定病情,你吃的藥裏麵有幾味藥就必須要跟著變化,可能會比原來的苦上好幾倍,而且要從原來的一日兩頓變為一日五頓,你自己想好了。”
錢樂樂聽了,還真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說道:“那我還是選紮針吧,不過你要輕一點啊”
陳勳鄙視的看了錢樂樂一眼:“看我心情。”
錢樂樂:“”
出乎錢樂樂意料的是,紮針的過程竟然不怎麼疼,至少,比她想象之中的疼痛要輕許多。
不得不說,陳勳的醫術是真的很好,施過一次針之後,錢樂樂身上的那種濕噠噠的黏膩感消減了不少,精神也變得爽利了起來。
“哇。”錢樂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沒想到紮針一點兒也不疼,早知道我早選紮針了。”
陳勳從鼻腔裏“哼”了一聲:“那是,我的醫術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和那群太醫院的老古董們不能相提並論。”
“是嗎?”一個聲音從寢殿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