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體號稱同級無敵,基本上葉漫可以在整個璿照橫著走,加上功法和劍法都是最上乘的,收拾這些紙糊的璿照,一點壓力都沒有。
阿狸琢磨了一會,就在葉漫翻來覆去看那塊令牌的時候突然發問:“那你考慮過,可能有的時候需要殺人這個可能性嗎?”
這個問題把葉漫問愣住了,她還真沒思考過,抓著令牌抵在下巴上,眯著眼睛琢磨。殺人這個詞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在她過去記憶中的四十年裏,別說死人,就連血都沒見過多少。突然要她麵對殺人這個問題,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阿狸見她沉思也沒繼續說話,就這麼一直沉默到了天色昏暗,突然葉漫站起來拍了拍衣擺:“船到橋頭自然直,該有這一遭咱也躲不過,先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阿狸絕倒,這心是真大啊,滿腦子就剩下吃了。
葉漫戴好鬥笠,下了樓先去對麵當鋪打聽了一下襄元城最好的酒樓在哪兒,悠哉悠哉的往過走。
從她出門開始背後就一直有人盯著,一直尾隨她到了襄元城最好的酒樓:千食居。葉漫坐下來還奇怪,一路上偏僻的地方不是沒有,怎麼一直沒動手,難不成是讓她吃頓斷頭飯?
襄垣城的位置靠近中原,飲食習慣和靈教幾乎完全不一樣。葉漫挑了幾個沒吃過的菜,吃的肚皮溜圓,連走路速度都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回去的路有一條沒什麼人巷子,堪稱殺人越貨的好地點。
雖然葉漫看起來走的懶散,但其實功法已經轉起來了,暗處的人每一個動作她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就在巷子走到一半的時候,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尖銳的寒意,劍尖幾乎是瞬間到達了她的後心處,葉漫的劍同時出鞘正正好好擋下了這一擊。
對方的一擊不成反手就刺向她側腰,葉漫手腕一翻,直挺挺的將那人的劍劈成兩半。這就是神兵利器和普通兵器的區別了,葉漫的劍雖說不是什麼絕世名劍,可地級下品拿出去也是別人強破頭的好東西。
陰影裏又走出兩個人,一看就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散修,為首那個用的是刀。他掂了掂手裏的刀,舔著下唇;“弟兄們,這娘們手裏的劍也是好東西,小心著點,速度把人殺了。”
葉漫看到這人表情有些古怪,原來是個璿照中期,這得多紙糊才能讓人錯以為是初期。葉漫看著年紀不大,這些人也沒懷疑過葉漫的修為能比他們高,壓根沒想到麵前這個小姑娘於他們來說,堪稱死神。
葉漫將鬥笠往下壓了壓,這個動作是和武俠電影裏的大俠學的,做出來感覺自己非常有範兒。
劍身在月色下滑出冰冷的寒光,她沒著急出手,而是略帶好奇的開口:“你們不關心我是誰嗎?殺了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沒想過嗎?”
這話一說完三人便仰頭大笑,為首的麵露猙獰:“隻要殺了你,毀屍滅跡,誰能知道是我們幹的。這麼天真的小娘們,你家長輩怎麼敢放你一個人出來。”
“若是你們今天死在這裏呢?”葉漫的聲音放輕,劍尖指著地麵,一股不易察覺的勁氣已經將地麵戳出一個極深的小孔。
那散修冷笑一聲:“看來是個大世家宗們的弟子,我們散修過的本就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哪次不是刀尖上圖前程,況且你一個小丫頭我們都收拾不了,白混這些年了。”
葉漫聽到後半句還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白混了,你們這一身,紙糊的修為。”話音剛落地她就動了,劍光在空中留下殘影,她起身的瞬間連一絲塵土都不曾帶起。
渾厚的靈力向潮水一樣奔湧而出,大陸上的功法有絕對的等級壓製。比如修煉乙上功法的人是看不穿甲下及以上之人修為的,除非高出一整個大境界。
這會葉漫出手,莫說是對麵的兩個人,就是背後那個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五行體的靈力本就是同級的數倍,再加上五行體自成輪回,靈力消耗比消耗最低的單靈根都要少不少。
她一出手就是巔峰,對麵兩人一招都沒接住手裏的武器便寸寸斷裂。這個時候這三人才意識到葉漫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三人聯手也難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