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步離開公司的大門口。
在一個紅綠燈口時,一輛車子為她搖下了車窗,是阿明。
阿明帶著墨鏡,十分高調地探出頭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染燙了一個當下流行的發型,額頭前有了劉海,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見她麵帶愁色,“先上車,不是說好了,我來接你的嗎?怎麼一個人走了,要是我眼睛靈光,不然你就一個人回家了。”
阿明在她剛剛坐下副駕駛的位置,小嘴開始叭叭地沒完沒了。
一直在逗她開心,慕思思瞧著他努力的樣子,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見她笑了,阿明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等會兒帶孩子去哪兒,你有沒有想法。”
“還沒,”說著,她掏出手機查看,想起之前安安好幾次都想去的地方,預約了那個地方。
阿明湊上來一看,心照不宣地一笑,說道:“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是預定的這個地方。”
慕思思笑笑。
將她送回去,因為她提前跟孩子打了招呼,安安已經站在了門口了,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胸口掛著一個小小的相機。
慕思思上前翻看了一下,嘴角帶笑,問道:“這是幹什麼的?”
“我想記錄我過生日的時候。”安安擺弄著手裏的相機。
慕思思有些累,不知道是心裏的原因還是身體上的原因。
總覺得有一種無形之中的壓力壓在她身上。
醫院裏,沈思怡麵容煞白的躺在床上,額頭盡是冷汗,嘴死死地抿著,細細一看上麵還有一大串牙印,因為疼痛咬出來的,當墨灝臣來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她這副模樣。
沈思怡本就是白皙的皮膚,這麼一來,更加的白了。
“怎麼回事?”墨灝臣上前探了探她身體的溫度,冰冷如死人。
若不是旁邊的機器還展示她有生命體征,不然他真的以為沈思怡已經沒了。
醫生站在旁邊,他臉上的汗一點都不比沈思怡臉上的汗少。
他哆嗦著手擦汗,戰戰兢兢地說道:“小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藥,大量吞食後就變成這樣。”
“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洗胃?”墨灝臣暴怒。
醫生被嚇得身體震了一下,“已經洗胃了,但是發現的時間晚了,藥物吸收進去了一些……”
“她哪裏來的藥?”墨灝臣沉著臉。
“是他。”醫生指了指旁邊的護工。
墨灝臣側目打量男子,“男的?”
最重要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他的身材當保鏢說得過去,但是說他是護工,怎麼看都不像。
“小姐平時也會用這種藥來的。”
“平時?”
得知要露餡了,他才支支吾吾地說出話來,“我之前是沈思怡小姐的保鏢。”
墨灝臣不怒反笑,看了眼床上的沈思怡,道:“還真是一條好狗。”
病房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她的具體情況怎麼樣?”
“做做透析。能好一大半,隻是沈小姐的身體要折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