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感陣陣傳來,胃裏灼燒感越來越強烈
宋延扒著床沿將自己撐起來,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吃飯,他就可以再死一次了。
哪怕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但當看到老舊的房屋,宋延還是忍不住胸口發悶,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宋延憑借著腦子裏的記憶,來到廚房,廚房很簡陋,一個灶台,上麵也就一口破鐵鍋,旁邊兩個陶罐,地上有個櫃子,角落有點柴火。
掏出胸口的鑰匙,宋延打開櫃子翻找了一下,裏麵有一袋玉米麵,一小袋的白麵,還有一瓶快見底的油,和一點白糖兩個雞蛋,還有幾袋紅薯、糠,
宋延實在餓極了,也不打算弄複雜的,先讓肚子裏有貨才是最重要的,他拿了幾個紅薯和兩個雞蛋出來。
這些年,他一直獨處,飯還是會做的,更別說煮雞蛋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不過就是這個灶台他沒用過,點了很久才燃。
火燃起來以後,宋延快速的給自己埋了幾個紅薯,煮了兩個雞蛋。
掰開紅薯的那一瞬間,宋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顧不得燙,吹了吹就迫不及待啃起來。
幾個紅薯下肚又將兩個雞蛋剝開吃了,才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
盯著灶台裏的火焰,宋延心裏隻覺得操蛋,他自小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好不容易摸爬滾打到有房有車有存款就被車撞了穿越到這個六十年代。
原身家裏以前是地主,不過是個心善的,故而打地主的時候也沒受太多罪,隻是家產什麼的都充公了,父母沒多久就鬱鬱寡歡去世了,隻剩下原身和兩個姐姐,兩個姐姐嫁到了隔壁村,也不怎麼回來。
雖然成分不好,但村裏人也沒多為難,也就是幹的活苦點累點,比其他地主之後好多了。
原身能幹,日子也過的下去,直到知青下鄉。
那些知青有些心裏彎彎道道多,原身這個成分不好的就成了他們算計的對象。
有個女知青看不慣另外一個女知青,設計讓她在他麵前落水,原身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人是救回來了,自個卻病了,可不是嘛,現在天氣還是有些冷的,穿的又單薄,再加上本就營養不良,這一凍可不就出事了。
大隊長雖然準了他幾天假,修養,但是身邊沒個照顧的,一生病一餓就換成了他。
“欸,好歹還撿回來條命。”宋延揉揉發疼的腦袋,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想通之後,宋延休息了會就起身收拾起來。
這時候物資都匱乏,也沒多少東西,宋延沒一會就摸清楚了如今家中情況,糧食除了廚房櫃子裏那些
還有在屋子裏的櫃子裏有幾塊紅糖、一小袋大米、十五個雞蛋、還有些瓜子花生,這些可都是精貴貨。
衣服就破破爛爛那幾件,棉被也就那一床,可以說真的是很簡陋了。
雖說宋延知道家裏還藏著些小黃魚之類的值錢物件,但現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可沒辦法拿出來。
光靠著公分養活自己?宋延自認為做不到,他可不像原身,每天隻用吃一兩頓,他怕自己再早死一次。
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宋延揉揉腦袋,索性也先不糾結,反正現在一時半會還餓不著。
假明天就到期了,明天就要上工了,宋延可不虧待自己,拿白麵出來給自己下了碗白麵條。
院子裏有菜園子,雖然菜少,但好歹有,麵裏加了個雞蛋和幾根青菜,加點香油,紮紮實實吃了一頓好的再早早的睡個好覺。
宋延被分配到挖土的工作,累人但是一天算十個公分。
昨天吃得好,宋延小時候為了活下去累活苦活也沒少幹,這活倒也能幹。
原身本就是個沉默的性子,宋延也不知道和周圍人說什麼,故而也就是自個沉默的幹自己的。
“這宋小子是不是要和知青結婚了?”
“可不是嘛,人家的名聲都毀了。”
“嘖,這可真是那些知青生的美又是文化人,能看上個地主家崽子?”
“看不上又怎麼辦,好多人都看見他倆抱在一起了,名聲都毀了,還能怎麼辦?”
開墾土地這活基本上都是壯年男人,但播種的卻大多數都是婦女,聚在一起那可有的聊,休息的時候就嘴裏巴拉巴拉個不停,眼睛還老去瞅宋延。
宋延握著鋤頭的手一頓,知青?他還真忘了這回事,想到如今這個社會對女子的苛刻,宋延有些頭疼,這件事要不好好解決,這些長舌婦口水能把人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