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世間因果皆注定,那祁陽仙種的因,自然會結出果來,老朽也不知道那果究竟何時來到,隻知道在此地贖罪。”
“而遇到你這個小娃子,似乎一切都有了轉機,不僅那祁陽仙的果落在了你身上,還可以代替老朽贖罪,可謂是一有緣之人。”
“尤其是老朽推算不出來你這小娃子的跟腳來曆,心頭產生的疑慮也隨之迎刃冰解。”
“以老朽來看,小娃你如今所處之地,便是祁陽仙結果之所,或許在所處之地可以找到一些克製祁陽仙的異寶。”
伴隨著景令炎將前因後果吐露完全之後,易安生整個人像是開竅一般,將一切都理清了。
“從逼自己去喜喪山……到靈河縣……七情坊市,以及邊境石碑跨界進入妖靈界,遇到禁靈宮宮主,遭遇妖神之女,被帶入北境之內被擄,心魔一暗生被吞,景令炎現身,施展秘術將我……,一切都是圍繞‘升仙’儀式。”
“也都是生死劫的走向!”
易安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度過那麼多劫難,一直不顯示自己生死劫成功度過。
若是他沒有去喜喪山,他也不可能結識尹妃,也不可能因為尹妃到達靈河縣受到妖魔的通緝,躲入七情坊市之內,更不會費盡心機的送尹妃離開北境之內,更不會遇到妖神之女。
一切的起始點都是“景令炎”!
“難不成,一開始我就已經入劫了?而且完全避不開此劫。”
“但是我這小小的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又如何與喜喪鬼王、祁陽仙、神機閣等一堆大修士對抗?”
“那怕眼前的景令炎都不怎麼簡單。”
“就算是聽取景令炎找到陣法中隱藏的異寶,但是以我的能力又該如何做到,畢竟旁邊還有個白靈靈存在,且不說對方是否阻攔,就算是不阻攔,不出半個時辰連自己的清白都留不住了。”
“這即生即死的劫難,實在是難以琢磨。”
易安生想到此處,念頭極速翻湧。
同時他也在想,究竟該如何避開此等禍亂,想著想著便將主意打到了眼前景令炎的身上,並向他問道:
“前輩,你對自身如此有自信?或者說你那推演之法真是這般厲害,能夠值得你如此信任?”
“若是其中出現什麼疏漏,我並不是祁陽仙因果之人,無法探得那陣法之中的異寶,無法為你贖罪,你又該如何?”
景令炎見狀,摸著自己的胡子笑了笑,隨後眼神一凝,緊緊的盯著易安生,一股衝天的煞氣在其身後凝聚。
咧嘴開口的同時,已經沒有了那股玩世不恭的樣子,好似一個魔頭一般,讓人看後不由得後背發麻。
“老朽會看錯人?莫非小娃子以為我之上萬隻青林虎是怎麼來的!”
“老朽在做一件事時,都會有倆手準備,如果說老朽這次真的看錯人了,也推演錯了,那麼老朽隻剩餘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以殺止殺!”
“將我那上萬隻青林虎一同放出,不管是此間的妖魔也好修士也罷,都殺他個幹幹淨淨,最後將所有世俗的修士百姓也一同殺掉,那麼因果自然消弭,老朽也無須贖罪。”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老朽非但沒有將祁陽山殺掉,反倒被妖神之念給吞掉,使他的實力暴漲。”
“這時,老朽也得以解脫,整個天朝必將妖魔橫行,民不聊生。”
易安生看著眼前突變的景令炎,感到十分恐怖,哪怕如今不再自己的身體內,同樣能夠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滔天魔氣。
眼下易安生可不認為對方是在開玩笑,若是正的如他所說將數以萬計的青林虎放出去,那麼還真的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但對方所說的第二種可能卻又讓易安生整個人心生疑惑,要知道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能夠贖罪來的,又豈會徒增殺戮。
“前輩既然是來贖罪的,那第二種方法必定是救贖不了自身的。”
易安生說完,對方身上的那股恐怖的氣勢也隨即消散。
好似根本沒有什麼滔天巨魔,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修士。
“這是自然,老朽不到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便不會出此下策。如今整個北境之內的局勢,可不止是光喜喪鬼王,人族氣運衰敗,導致妖魔潛入天朝,內憂外患之下,世俗的百姓必定遭受滅頂之災。”
“此等劫難,隻有入劫,才可堪破。”
“老朽推演出來的生機,便是在此地等待有緣之人,等到時機一到,那麼便可換來北境之內的生機,幫助整個北境之內的百姓度過此劫難,更可再次劫難之中獲得一絲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