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仙聽完,隻感覺氣血上湧,心脈狂跳,他與妖神之女結婚本就事出有因,加之婚後滿足不了對方,一番折磨之後,才允諾對方飼養麵首。
為此傳出不少秘聞,自己帳下也有不少妖魔略有耳聞,但誰也不敢為此亂嚼舌根,更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他顏麵。
加之他乃天朝官員私生子之事,本就隱秘,其中不被家父承認更為辛秘,少有人得知。
最後施展的妖神本源,僅有自己與妻子知曉。
現如今,這些秘密居然全被外人知曉,定是有人泄露。
腦中稍加思索,祁陽仙隻感覺神魂動蕩,好似要炸開一般。
突然祁陽仙全身血液到流,氣血上湧之下,居然噴出一口老血來,心底更是咬牙切齒的吼道:“白靈靈,你害我矣!”
他雙眼通紅,口齒流涎,伸出去的萬千觸手不受控製的直接捏緊,將所有剛轉化的妖魔活生生的捏碎,化作肉泥從半空墜落。
此等恐怖的行徑,頓時驚醒不少想要化為妖魔的百姓。
這時的祁陽仙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風範,猛地起身,身旁的妖風驟然爆發。
那籠罩北陵縣的血肉觸手霎那間轉換了方向,直接朝著喜喪鬼王的鬼相席卷而去。
“喜喪鬼王,你這是找死!”
嘶吼間,那萬千出手直接將喜喪鬼王的鬼相捆了個嚴嚴實實。
即便喜喪鬼王的鬼相十分巨大,但在祁陽仙的妖身麵前,如同一個半大的小孩,輕而易舉就將其舉到了半空。
暴怒之下的祁陽仙,也不在乎眼前的喜喪鬼王到底有何背景,有什麼手段,更不容對方思量狡辯。
便用萬千觸手死死的將其捆住,不斷地朝內揉撚擠壓。
此情此景,祁陽仙顯然是要將喜喪鬼王活活地揉成一個肉丸,隻見片刻間血肉迸裂,骨血四濺,隨後揉成一個車輛大小的肉丸吞入嘴中,大肆咀嚼著。
眼前的一幕直接嚇傻了周圍的妖魔。
沒曾想被揭了短處的祁陽仙居然如此暴虐,更是帶著不少瘋狂。
隻見對方一邊咀嚼著,一邊嘶吼道:
“人族氣數將近,無數妖魔湧入天朝,此乃天地定數所在。”
“而我祁陽仙受命於天,備受天命鍾愛,日後必為天朝妖魔第一妖主。”
“唯有加入妖國,修行妖魔命經,方可存活於世間。”
“天朝必將成為妖國墊腳石,自今日過後,我祁陽仙的道才是真正的救世之道。”
“如若不從,便殺誰。”
祁陽仙話音未落,突然深感不妙。
雖說喜喪鬼王實力不錯,天賦極佳地糅雜各方命經,也算是個大妖。
即便如此,對方依舊不過是個化神境的妖魔罷了,被自己稍微揉搓幾下,就不成人形,吞入了腹中。
為何如今始終有一種異樣的力量在自己體內作祟。
更為詭異的是,明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攻擊,卻感受不到對方的位置。
顯然有些奇怪。
一念之間,祁陽仙猛的大驚。
“該死,中計了!”
一聲驚呼之後,祁陽仙連忙運轉神念,自視體內,便見被揉成一顆肉丸的喜喪鬼王,全身骨頭盡斷,諸多法器連同骨手相互擠壓著,但骨座之上的本源卻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就連那喜喪鬼王的腦袋也破開一個大洞,背對著自己。
正當易安生查看那顆破洞時,一道陌生的身影突然顯現,夾雜著陣陣魔音從喜喪鬼王體內一躍而出。
此人模樣俊秀,雙眸間布滿血絲,雖周身布滿諸多道家元氣,但隱隱有著魔念生成,隨後便見對方放聲大笑,踏劍而行於自身體內,極其怪異。
祁陽仙一時間也拿不準對方到底是妖魔還是修士。
愣神之際,對方直接衝出祁陽仙體內,到達了外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對方道:
“想必閣下便是祁陽仙祁道友了,靈靈時常提起你!”
“說你亂世出梟雄,雄才大略,隻是這床榻之上,還需加以曆練。”
“如若道友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對你教導一番,讓你展露雄風。”
這番話一經吐出,祁陽仙瞳孔巨震,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對方。
眾人這才明白,方才喜喪鬼王所說的一席話,皆是出自眼前之人之口。
再回想喜喪鬼王,紛紛覺得後背發涼,汗出如漿。
北境之內血流成河,造成無邊殺戮的喜喪鬼王,居然隻剩下一個空殼。
“這,這!”
眾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不管是妖魔還是人族修士,此刻都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倒吸著涼氣。
再看易安生時,沒有一人會覺得眼前之人人畜無害,更多的是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