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易安生臉上隨即露出一絲貪婪,繼續道:
“遺跡中的秘法也可以學?”
“當然!”
“那種牛得飛起的功法也可以學?”
“可以!”
“那麼……”
“閉嘴,你這是玩弄老朽嗎?”
“老朽不知你這小娃為何拖延時間,但若真沒誠意,也別怪老朽出手狠毒了!”
易安生的問題還未問完,就遭到對方出言打斷,隻見景令炎雙目充血,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一暗生捶碎似的。
但沒等對方出手,易安生神念一同進入魂海,將一股元氣注入黑焰燈盞之上,對著一暗生道:
“此盞威力巨大,不著體魄專著神魂,之前的承諾依舊作數。”
此話一出,一旁的景令炎大驚,他沒曾想易安生居然還有此等寶貝。
要知道對方隻是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怎麼會有此等寶貝。
“吾命休矣!”
隨著一暗生的操作,這些黑色的火焰直接撲向景令炎。
僅僅過了十息的時間,易安生魂海之內突然湧出一股滔天的魔氣來。
那黑色的火焰也在這股氣勢之下四濺開來。
不過依舊有不少火焰持續焚燒著景令炎。
隻見那景令炎突然化作一團猙獰的黑霧馬直接朝著易安生衝來。
“無恥小賊,想毀我大計,癡心妄想!”
“原本念你替我承接因果不想傷你性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老朽出手狠毒了!”
“你這元神不比我差,直接將你奪了你這軀殼,也不妨礙老朽開宗立派!”
“至於你那未謀麵的師傅,老朽還抗的住。”
景老匹夫一邊嘶吼著,一邊朝著易安生的元神衝去。
眼前一幕,自然不死不休。
但是易安生絲毫不慌,臉上更是帶著詭異的微笑,緊緊地盯著對方。
這反常的舉動使得景令炎心生不妙,但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得不發。
那魔念襲來,直接將易安生完全淹沒。
一安生見狀,直接上前,隨即也化為絲絲血霧,強行與景令炎交織在一起,景令炎似乎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發出痛苦的哀嚎。
易安生見狀,隨即發出一聲歎息道:
“若是前輩不來奪舍,晚輩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前輩願意貢獻出自身,助一暗生修行,真是不勝感激。”
“如今前輩即完成了自身宏願,也成全了晚輩的生死劫難,小生真是不勝感激。”
易安生隨即,看著再次化為人形的一暗生,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著腦中萬妖譜記載的對方神魂、本源徹底湮滅之後,徹底放下了心來。
看著剩餘的人道氣運,連忙將珠子再次從嘴中吐出。
隨著最後一絲的氣運衝刷完,剛好將珠子內剩餘的魔念洗練得幹幹淨淨。
接著一道虹光出現,籠罩數萬裏之多,恍若靈珠。
戰場內外,數百萬之人全被這亮光吸引。
易安生見狀,隨即就要對內刻下本源烙印。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北陵縣內,正道修士陣營之中,被無數駐軍守護在內的一人,突然間睜開雙眼,調息一番之後,對著易安生所在的地方喊道:
“小輩且慢,此珠乃天朝畫師景令炎所留,乃是四閣重寶!”
“還請閣下交於我手,帶回天朝,四閣必有厚報。”
突兀的聲音傳出,易安生自然聽到了。
不過易安生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易安生本以為隻有那人仗著天朝四閣威名,想要搶回這顆靈珠。
但是沒過多久,接連不斷的變故出現在戰場之中。
似乎是因為景令炎的出現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所以才暗暗不發。
如今景令炎已死,人族氣運的庇護也已經消失,易安生作為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徹底暴露在眾人麵前,隱藏在背地裏的惡人在此刻層出不窮。
最先出手的依舊是駐軍內的將領,隻見對方身著神機閣衣著,好似一縷清風直接朝著易安生飄蕩過來,帶著些許的冷意道:
“兀那小子,你壞了神機閣閣主大計,如今將功補過,將那靈珠交於我手,本王便不殺你。”
那個自稱王的男子剛說完,易安生還未搭話。
就見那屍山之下,隻剩軀殼的喜喪鬼王體內突然飄出一道鬼影。
本被景令炎禁錮的喜喪鬼王本源也在這一刻悠悠轉醒,直接出現在半空之中。
帶著三分霸道,七分冷冽的看著易安生道:
“小輩,你夥同那景匹夫,將我這百年的妖體吞噬的一幹二淨,入境隻剩下個破皮囊留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