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風雨之後,言鈺早就不堪重負了。雙手完全脫力,全靠鐵鏈支撐著。
沈司盞整理衣帶,笑道:“若天下人知道他們的陛下是這幅樣子,你猜他們會怎麼想你?”
言鈺腰部往下全都疼的發抖,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快感受不到兩條腿的存在了。
聞言頭也沒抬,輕聲道:“你……你殺了我吧。”
沈司盞冷哼一聲:“陛下仍是陛下,臣隻不過是清君側。”
“你……”言鈺硬撐著擠出幾個字,“你也要把我當成傀儡嗎?”
“臣戰功卓著,陛下又身體欠佳,請陛下封臣為秦王,奉旨攝政,有何不可?”
說完,沈司盞又玩味地看著言鈺:“陛下若是這樣上朝去,會不會讓那些大臣們眼前一亮?”
“……”
言鈺想說些什麼,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他欠沈司盞的,想怎麼折騰,就隨他去吧……
身體因為害怕而發出本能的顫抖,終於在連日的折磨下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言鈺真以為自己一絲不掛地去上朝了,猛地坐了起來,“沈司盞?!”
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在自己的寢宮裏,而沈司盞正端著雙臂站在一旁,微笑道:“藥已經上過了。”
“……”言鈺一下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藥,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誰給他上的藥?
不會是太醫院那些老頭吧?!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緩過來,沈司盞突然湊近坐到了床邊,淡淡地說道:“我上的。”
言鈺瞬間老臉一紅,剛想跑下床,才猛然看見自己雖然是在被窩裏,但仍然是一絲不掛的!
“我衣服呢?”言鈺驚悚道。
沈司盞笑道:“陛下別著急。”
這怎麼不著急?他衣服都沒了!言鈺心裏閃過一萬句罵街的話。
沈司盞卻突然湊了上來,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條銀質的細鏈,三下五除二纏在了言鈺的身上。
“陛下,你是臣一個人的。”
隨著一聲落鎖的聲音,銀鏈像蟒蛇一樣盤踞在他身上,包括脖子、手腕和腳腕。
言鈺試著動了一下手腕,發現鏈子爬滿一身,牽一發而動全身,歎道:“剛才的羞辱還不夠嗎?”
沈司盞大功告成,隨手把衣物扔給他,也不走,就笑吟吟地看向他:“這才叫羞辱,我的陛下。”
言鈺試著穿衣服,很快就發現他做不到了。
因為鏈子的緣故,他的手隻能在身前活動,根本做不了自己套衣服的動作。
“沈司盞……”
“陛下,你可以求臣。”沈司盞微笑著。
言鈺咬了咬牙,半晌從牙關裏擠出來一句:“我求你。”
沈司盞整個人湊上來,服侍他穿上。黑底金線的龍袍裏衣此時竟然格外刺眼。
“以後早朝都不必去了,就待在這甘泉宮裏。”沈司盞為他係上腰封,算是穿完。
言鈺活動了一下,看沒有銀鏈落在外麵能被看見,而且活動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音,才放心了些許。
又問道:“朕不去早朝,那些大臣們不會鬧嗎?”
沈司盞笑得邪魅:“陛下寵幸臣,誰敢妄言多說?”
一番風雨之後,言鈺早就不堪重負了。雙手完全脫力,全靠鐵鏈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