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盞倒是沒介意被推開,隻是道:“因為此事存疑,沈玄墨那混蛋根本不說。況且當時我能掌握他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殺了人。”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言鈺簡直快瘋了,“沈玄墨十八歲被我哥帶回府,到現在十多年的情誼,要是被我哥知道……”
他簡直不敢想下去。
半晌後小聲哀嚎:“我就不應該給我哥那本《霸道王爺追妻三百天》!分明和那話本子裏的劇情一模一樣了!”
沈司盞非常心疼自家小陛下,歎道:“陛下,這也不能算是話本子裏的巧合,以我對那白眼狼的了解,他是莫名其妙殺了賀大人,才會把自己賣到賀啟身邊的。”
“啊?”
言鈺更傻了,這算是哪門子的緣分?孽緣嗎?
他小手一捂臉:“但願我哥千萬別查到沈玄墨身上,不然你我都沒消停日子過了。”
沉默了片刻,言鈺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雙眼放光地看著沈司盞。
“沈司盞,你說城東那家桂花糕,好吃嗎?”
沈司盞點了點頭,“口感甚佳,甚至比宮中禦廚做得還好,百姓向來都是排長隊買的。”
言鈺巴巴地看著他,隻覺得口水橫流,垂涎極了,“那帶我去!”
……
於是大名鼎鼎的前任攝政王,和聖天子言鈺,就這樣穿著便裝,大大咧咧地排在了商氏鋪子外麵的長隊隊尾。
“如龍一般啊。”言鈺感慨了一句,“這家鋪子有這麼好吃的糕點,為何朕從來都不知道?”
沈司盞扶額:“陛下是九五之尊,用的膳食都是在禦膳房經過十多道程序製作而成,從前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民間的小吃。”
“那朕豈不是虧大了?”
言鈺撇了撇嘴,想到沈司盞什麼都知道,一副把京城混明白了的樣子,竟然比他這個皇帝知道的還要多!
想想就生氣。
“沈司盞!”
言鈺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腳,“再有好吃的不告訴朕,朕就一天不讓你進房門,不,十天!”
沈司盞一腔委屈無處發泄,正想開口說什麼,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
“陛下小心!”
沈司盞在西北六年,一身武功都是在生死關頭磨練出來的。
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飛到言鈺麵前的一隻短劍。
他把言鈺護在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將短劍擲出。
短劍破空的聲音響起。
對麵客棧二樓,一個黑衣人中了短劍,堪堪跌出了窗外,摔落在地。
“阿盞……”
言鈺傻了,愣愣地看著他手上的鮮血,心裏抽痛不已。
“你怎麼出手沒輕沒重的,每次不讓自己受傷就難受?”
說完,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機關,無數黑衣人湧出,將他們二人護了起來,搜尋刺客蹤跡。
言鈺撕下布料為他包紮傷口,沈司盞沒有理,而是狠狠地說道:“沈玄墨這兔崽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敢勾結醉香樓刺殺你。”
沈司盞憤憤撂下狠話:“既然如此,別怪我不拿他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