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棺材鋪老板懵了,言鈺也懵了。
唯獨沈司盞像是百無禁忌一樣,冷冷地掃了一眼老板,“你賣棺材?”
老板早就傻了,現在瑟瑟發抖,顫顫巍巍地說道:“……是。”
沈司盞掃了一眼門外的黑衣身影,知道這些人訓練有素,被他們找到就是時間問題。
於是反手推開了一口棺材。
老板又傻了,“等等!大爺您這是何意啊?就算想一了百了也不能這樣啊!”
“閉嘴。”沈司盞扔給他一個碎銀子,“如果有人來問,別說我們來過。”
於是帶著言鈺躺進了一口棺材。
言鈺乍然陷入黑暗,還是這種地方,嚇了個半死,“沈司盞,我害怕……”
沈司盞躺在他身邊,兩人貼的很緊,聞言便落下一吻,“沒事的,我以前也用這招躲開過追兵。”
言鈺還是心跳很快,很難做到完全放鬆,下意識地鑽進沈司盞的懷裏,隻想抓得越緊越好。
沈司盞察覺到他的害怕,欺身上來抱住言鈺。
卻忽然感覺到言鈺跨間的物件……
“有感覺了?”
沈司盞嗤笑了一聲,又打趣道:“陛下如此浪蕩,若是遇到旁人也這樣,臣可就要瘋了。”
言鈺聽了之後更是生氣,用極低的聲音怒道:“胡說八道!”
而後又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小聲說道:“我明明……明明隻對你有感覺,誰讓你湊這麼近的……”
沈司盞努力地憋著笑,才沒當場大笑出聲。
言鈺氣得一拳打在他腰上,整張臉快紅透了,怒嗔道:“笑什麼笑?再敢說我浪,我……我就改嫁!”
“可別可別,算我怕了。”沈司盞仍然笑得停不下來,“好了陛下,用不用臣幫你紓解一二?”
這回言鈺是徹底紅了,從頭到尾紅透了的那種。
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來。”
沈司盞一臉壞笑地探到他那個位置,言鈺實在覺得這場景和這動作羞恥極了,愣是沒吭聲。
等緩解過了,言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言鈺聲音細小又委屈,“為什麼這麼想殺我?”
沈司盞也皺了皺眉,“臣也覺得奇怪,他們不同於以前的沈玄墨,以前沈玄墨隻想拉你下皇位,根本沒想要你的命,但外麵這些人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你,恐怕和朝政無關,是私怨。”
言鈺更委屈了,“我繼位才多久,哪來的仇人?”
話音剛落,就被沈司盞捂住了嘴。
棺材外麵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音,果然是刺客找了過來。
腳步聲輕盈,是潛進來的。
估計棺材鋪老板都沒看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離開的腳步聲響起,直到完全消失,沈司盞才放開了手。
“陛下,臣忽然想到一個人,也隻有他非常了解你,也是有他能做到這個份上。”
言鈺心裏的弦猝然崩塌,有一種什麼東西不受控製的感覺產生。
他狐疑地看向沈司盞,張了幾次口都不願意說出那個名字。
還是沈司盞閉了閉眼,沉聲道:
“是賀啟。”
這可真是倒了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