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刁秀兒的舉動,陸林直接皺起了眉。
能讓刁秀兒有這樣的行為,事情肯定非常嚴重。
陸林麵色嚴肅的看著刁秀兒問道:“秀兒姐,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又和你義父有關了?”
刁秀兒低著頭,語氣含蓄:“昨日,我義父收到了一封來自西涼的書信……”
一聽這話,陸林的目光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
就聽刁秀兒接著說道:“信上要求我義父去長安,與馬騰裏應外合,如若不然,他就公布虎符是從我義父手上搶走的,屆時皇上若知道了,定然會降罪於我義父,王蓋也不能幸免……”
“你也幸免不了吧?”陸林看了刁秀兒一眼,內心也變得十分凝重。
此事一旦暴露,王允全家都活不了,誰都不能幸免。
但陸林想不到刁秀兒找他幫忙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他能幫什麼忙?
本來陸林就和這件事有關係,他若是也插入其中,自己應該也難以幸免吧。
而且比起找陸林,此事找劉寬應該更好吧。
想到這,陸林看向了刁秀兒,便見刁秀兒仍然低著頭,那模樣……我見猶憐。
陸林還是第一次見到刁秀兒露出這樣的神情,更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刁秀兒的無助。
可就算是如此,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陸林還是不敢大意。
這時,就見刁秀兒忽然抬起頭,而後對陸林說道:“我沒事的,奴婢隻求少傅大人幫忙救助我義父和王蓋。”
聞言,陸林蹙著眉盯著刁秀兒道:“我怎麼救他們?這件事的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上,一旦人家公布真相,誰都救不了。”
“您能救的。”刁秀兒目光灼灼的看著陸林,“等他們公布真相前,奴婢自會向皇上認罪,所有罪責奴婢一人承擔,與誰都無關……”
說至此處,刁秀兒看了陸林一眼,而後她接著說道:“待得奴婢身死之後,隻求少傅大人保我義父和王蓋無恙。”
聽到刁秀兒的話,陸林的目光變得冷漠,內心也十分的憤怒。
“胡鬧!”
陸林嗬斥出聲:“你以為你死了王允和王蓋就會安全嗎?偷盜虎符,這是誅九族的罪!”
“奴婢隻是義女,孑然一身,何來九族?”刁秀兒看著陸林,緩緩說道。
聞言,陸林冷哼一聲,道:“那你何須來找我幫忙?你死了,他們自然就安全了。”
刁秀兒搖搖頭,道:“若真是如此,奴婢也不會來找您了。”
說著話,刁秀兒輕吸一口氣,道:“我義父是眾所周知的二皇子那派,他手握豫州兵權,一直被娘娘和大將軍視為眼中釘……”
“雖我死可保我義父一時無憂,但娘娘和大將軍肯定會想方設法讓我義父與這件事扯上關係,以大將軍如今在朝中的威勢,我義父定然會身陷囹圄……”
話未說完,刁秀兒抬起頭看向陸林道:“屆時求少傅大人救我義父一命,奴婢雖死不忘!”
聽到刁秀兒的話,陸林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冷漠。
他不喜歡刁秀兒做出的選擇,更不喜歡刁秀兒那舍己為人的氣概。
雖然刁秀兒說得沒錯,她的死的確能解決很大一部分麻煩。
可真要陸林眼看著刁秀兒去送死,他做不到。
刁秀兒是陸林在皇宮內結交的第一個朋友,盡管刁秀兒一開始可能還沒把他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