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臉上的神情舒緩了許多。
這次真的是死裏逃生,若不是何皇後來得及時,一切還真就如王允的願了。
何皇後見到陸林的神情時,便是出聲問道:“刁秀兒策反了嗎?”
聞言,陸林抬起頭,笑道:“幸不辱命。”
何皇後眉目一挑,詫異道:“你怎麼做到的?刁秀兒為何會聽你的?”
陸林便是笑著說道:“因為臣告訴她,娘娘能保她活命。”
“就這樣?”何皇後顯然不相信。
陸林也不準備多說什麼,他點點頭道:“就是這樣。”
聞言,何皇後白了陸林一眼,她能看出陸林故意不想說。
她也不想多問,畢竟何皇後在乎的隻是結果。
“既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吧。”
何皇後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陸林當即點頭,走出了何皇後的寢殿。
而後,他便快速回到了東宮……
……
翌日,德陽殿。
刁秀兒一人跪在中間,低著頭。
滿朝文武乃至劉宏都注視著她。
這時,張讓忽然開口道:“刁秀兒,你說還有人參與偷盜虎符,你確定不假?”
聞言,刁秀兒低聲說道:“奴婢若有食言,雖死無悔!”
“那為何你認罪之日不說?”張讓冷冷出聲,話鋒尖銳。
此時朝堂之上,劉寬冷目盯著刁秀兒,那眼中儼然露出了殺意。
刁秀兒忽然抬起頭,凝聲說道:“因為當時奴婢被人威脅,奴婢不敢說。”
在刁秀兒抬頭說話之時,朝堂之上不少雙眼睛都睜大了許多。
劉宏也是如此,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刁秀兒。
當然不知道刁秀兒會有這般驚豔的容顏。
一時間好些眼睛之中流露出惋惜之色。
劉宏此刻的雙眼則是眯了起來。
刁秀兒麵對那一雙雙毫無禮數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的目光,她早已經習慣。
現場唯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就隻有張讓一等宦官。
刁秀兒就算長得再好看,張讓也不可能有任何想法。
張讓此時見到朝堂眾人的目光之時,便是咳嗽了一聲,而後出聲問道:“你說的那人是誰?”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看向刁秀兒的目光也變得凝重了很多。
除了劉寬之外……
就見刁秀兒的目光慢慢轉向了劉寬,她抬手直指,沉聲道:“正是當朝光祿勳,劉寬大人!”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刁秀兒指認的人會是劉寬。
畢竟劉寬可是光祿勳,位列三公。
他若涉及偷盜虎符,那影響可不一般。
就見劉宏麵色忽然一沉,道:“刁秀兒,你可知陷害朝廷命官是何罪責?”
聽到劉宏出聲,刁秀兒當即回道:“皇上,奴婢本就將死,又怎會懼怕其他罪責,您若不信,可讓光祿勳大人出來對峙!”
聞言,劉宏的目光看向了劉寬。
便見劉寬緩步從旁走出,來到了刁秀兒的身邊。
劉寬盯著刁秀兒,冷冷道:“刁秀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刁秀兒點點頭道:“奴婢很清楚。”
“很好……”劉寬冷眼一凝,眼中殺意迸現!
隨後,就見劉寬轉身對劉宏拱手道:“皇上,此女定是受人唆使,故意陷害老臣,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