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正是當初魔道一群豪強到浮雲城搶奪仙丹之時,曾逼迫韓天前去偷取仙丹的梁丘男。當時韓天就已經見識過眼前這個姑娘的強大和心機,所以此時見到梁丘男竟然就在這裏等著自己,心中立刻就一緊,知道有她在這裏,一定不會是好事。
但是梁丘男卻仍然笑著說:“嗬嗬,怎麼了,故人相見,你怎麼是這幅表情?難道我很可怕嗎?”
韓天鎮定了一下神情說:“你想幹什麼?”
梁丘男說:“我還沒問你呢,你來這裏是想幹什麼?”
韓天自然不可能說自己與天魔宮向天雄相識,來此地是來給向天雄報信的,所以他撒謊道:“我是正道中人,當然是來這裏刺探你們魔道虛實的。”
梁丘男說:“那你也看到了,這裏的陣法已經快要完成了,就是為了要將你們正道中人一網打盡,你還不快回去報信去?”
韓天說:“你肯放我走嗎?”
梁丘男調皮地一笑說:“你猜。”
韓天這下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在心中暗恨自己修為不高,不然也不用這樣受製於人。他歎了口氣說:“那你想幹什麼?你大費周章將我帶到這裏,不會是想要殺我吧。”
梁丘男說:“當然不是了,我們畢竟是老相識了,而且你還幫過我,我像是那麼絕情的人嗎?”她頓了一下以後又說道:“我帶你來這裏,其實是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的。”
韓天說:“你說。”
梁丘男說:“我的確是想殺人,不過你還不值得我動手,我想殺的另有其人,正是你們幻雲宗的大弟子楚雲河。”
韓天聞言鬆了口氣笑著說:“原來是要殺他啊,你早說不就行了,我也一直想殺他的,不過你想殺他,為什麼要找我幫忙啊?”
梁丘男說:“我是想殺他,不過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遇到過他。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然後將他從正道營地裏麵帶出來見我。”
韓天聞言立刻說道:“這件事真是太容易辦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他帶來見你。”說罷轉身就走。
可是剛走一步,梁丘男就已經一陣風似的從他身旁閃過,堵在了他身前笑著說:“嗬嗬,咱們好久不見,還沒聊幾句,你怎麼這麼急著走啊。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殺他?”
韓天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能擺脫,之後朝後退了幾步,然後裝作像老朋友聊天一樣笑著說:“是呀,你為什麼殺他啊?”
梁丘男說:“當然是為了要報仇啊,上一次魔道那麼多人去浮雲城搶你們幻雲宗的仙丹,可是他卻惟獨認準了我禦神宗。這一次正魔大戰,他殺了我禦神宗不少弟子,這筆賬,我自然要找他算清楚。”
韓天裝作很氣憤地樣子說:“哦,這樣啊,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上次明明有那麼多魔道之人,他怎麼能專門找你們禦神宗的人下手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梁丘男笑著說:“是呀,所以我一定要殺他。而如果我殺不了他的話,就隻能殺你了。畢竟你也是幻雲宗的弟子。他殺我禦神宗的弟子,我就殺你們幻雲宗的弟子。一命償一命,知道大家都殺光了為止。”
她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但越到最後,語氣越是淩厲,韓天聽在耳中,已經感覺她像是將劍抵在自己的胸前,頓時有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升頭頂。韓天知道,梁丘男想起禦神宗的弟子被楚雲河殺死之後,已經發怒,厭倦了跟他笑裏藏刀的對話。可他依然不敢將現在偽善的局麵打破,於是笑著說:“嗬嗬,我可隻是個外門弟子而已,嚴格來說,算不得幻雲宗的弟子的。”
梁丘男卻麵色一寒說:“哼,別說了。當初你盜走仙丹之後沒有逃走,而是到臨溪穀來換取陸雪嬌的性命,我覺得你還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不像正道其他的人一樣,陰險狡詐,狡猾多端。不過現在你幻雲宗的弟子殺我禦神宗弟子,這筆血債,就該用你們的血來還。你若是幫我找到楚雲河,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但你今天若是敢再給我耍什麼花招的話,我可以定不饒你,你聽明白了嗎?”
雖然韓天從一開始就答應過,說要幫梁丘男找楚雲河的下落,但梁丘男怎會被他這樣虛與委蛇的話騙過,所以此時才出聲恐嚇,要逼韓天就範。此時她拿出一顆丹藥來遞給韓天說:“這是萬毒丹,你將它服下之後,就帶我去找楚雲河,若是將他殺了,我就給你解藥。不過從此之後,你便需要離開幻雲宗,再不回去,不然的話我日後見了你,還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一抬手,就將萬毒丹扔給了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