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白晴還在引導:“我們先錄製節目吧,等幻竹姐休息夠了,肯定就來找我們了。”
【萬白晴貼心小天使,舒幻竹那樣對她,她還關心舒幻竹,人與人之間的對比就出來了。】
【萬白晴確實沒出力,遊戲沒玩過,沒兩下就被抓了,沒吃什麼力,也不會累。】
【也是,舒幻竹無故曠工,萬白晴幫她解釋,還是萬白晴的錯了,你們舒幻竹的粉絲真棒棒哦!】
【用得著因為幾句話拉踩嗎?兩家粉絲因為一句話,都能隔空撕起來。】
邢澤冷著臉:“去找舒幻竹,她不會無故曠工,一定是出事了。”
萬白晴低聲委婉:“邢澤,舒幻竹和你在一塊做任務,你不是不知道她有多累,這麼不體貼。”
顏華也能理解萬白晴說得舒幻竹休息,畢竟那些追擊者個個身強體壯,舒幻竹倘若跑得太快,自然是需要體力恢複的。
邢澤目光一瞥萬白晴,寒冷得沒有溫度,語氣也是說一不二,一字一頓:“我說,去找舒幻竹!”
邢澤的眼中布滿紅血絲,目光絲毫沒有溫度,叫人看了一眼都覺得害怕,他一手拽起導演的胳膊。
節目組被他眼神看得可怕,就讓後期製作翻找舒幻竹最後停留的地點。
直播以監控的形式,多角度多方麵的投放出去,節目組在後台彈幕問了一句:“最後看到舒幻竹鏡頭在哪?”
引來網友一呼百應。
【在小店裏麵,舒幻竹說要給顏華買冰棍。】
【奇怪了,節目組不是拉懸念從而關閉舒幻竹的攝像頭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詢問舒幻竹的下落,該不會是她失蹤了吧。】
一行人來到了小店門口。
萬白晴按捺不住攥著手指,臉色變得逐漸不自然說道:“既然是要買冰棍,說不定她在給顏華準備驚喜了,你們這樣貿然去打擾是不是不好?”
顏華一聽到驚喜,就綻開笑顏,她跑到店門口去,和老板再聊:“舒幻竹呢?我要看她給我準備的驚喜,我要嚇她一跳。”
小店老板驚訝:“什麼舒幻竹?”
他看見萬白晴,怕她把錢要回去立刻說道:“是你自己給我錢,讓我等拍攝結束再去找人的,這麼現在帶一堆人過來,是不是想出爾反爾。”
邢澤的目光掃過萬白晴,他根本就不理解:“什麼錢不錢的,快帶我去找她。”
小店老板就帶他們到冰藏室門口,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說出來:“就這女的拿冰藏室的鑰匙,還不把鑰匙還給我,我都不知道她從裏麵拿了多少東西。”
顏華期待:“待了很久呀,那估計是要給我個大驚喜。”
邢澤似乎看出了萬白晴的臉色變化,他拍打著冰櫃門:“幻竹,幻竹,你在裏麵嗎?”
他猛敲了兩下。
“你這男娃,手勁咋啷個重,別把我門敲壞了。”
小店老板不滿,這一天天的生意被做幾單,節目組一來,各種麻煩事鬧出來。
邢澤用力敲打絲毫沒有回聲。
萬白晴勸阻:“邢澤你看你敲打了怎麼久了,還沒有響應,說明不在裏麵,她說不定已經回屋子裏麵去了。”
聲音在外麵,舒幻竹的眼皮,又顫動了起來。
她無力動,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壓在腿上的一塊鐵皮。
一行人放棄,嘻嘻笑笑地往集合地走去。
邢澤在喧鬧的交談聲中聽見一聲虛弱的呼喚,氣息薄弱:“邢……澤……”
他猛然扭頭過來:“裏麵有人!”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萬白晴開始大聲說話:“導演,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邢澤凶道:“閉嘴!”
萬白晴沒再說話了,鐵皮敲打的聲響越來越清晰。
屋外的人拍打著,門鎖了。
邢澤很焦急,他知道舒幻竹剛才經曆過一波激烈的追擊,早就渾身脫力了,但他不知道舒幻竹被困在裏麵多久了。
他質問:“怎麼才能進去?”
小店老板慌張說:“鑰匙就在那個女人身上,隻能從外往裏開門,我把鑰匙給她的時候,還特地囑咐了她了,要記得拿東西抵住門。”
邢澤對著沉重的門吼:“幻竹,你讓到一邊,我要踹門了。”
舒幻竹渾身脫力,她的手腳被黑暗中凍到麻木,眼前是眩暈的漆黑,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她在墜落。
重活一生,結局還是難以改變嗎?
黑暗之中,她的眼睛緩緩闔上之際,她在混沌一線看見了光。
邢澤逆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