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羅父看向舒可,卻見對方依舊神色淡然,眼眸明淨,不像是在打什麼歪主意的樣子。

他順著她們的話說:“那就等等吧。”

祁輕卓驚訝過後適時開口道了一聲謝。

半小時後,將祁輕卓送上祁家的車,羅家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車上,羅母陰陽怪氣地開口:“你倒是會討好人。”

舒可眼睛看著窗外,沒說話。

沒點名沒道姓的,自己閑的上去搭話呀?

見她無動於衷,羅母冷瞥她一眼:“輕卓和小韻從小一起長大,未來是一定會在一起的,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的婚事,我和你爸自有打算。”

“媽,你說什麼呢?”羅韻羞得喊出聲,臉龐通紅地看著她:“誰要跟他在一起啊。”

“這不是明擺的事麼”

“什麼明擺的事?”羅父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壓著氣說:“孩子們都還小,現在說婚事不覺得太早了?”

“早什麼早?我二十歲就嫁給你了,小韻今年也十五了,這時候不考慮什麼時候考慮?”

“你看看現在社會上的女孩子,哪個是二十歲結婚的?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你別拿咱們那一套套在孩子身上。”

羅母瞪起了眼:“年代不一樣女孩子就不嫁人了?你不是也看好羅韻和輕卓嗎?怎麼我說出來你還不高興了?”

被人掀了老底,羅父麵子上有些兜不住,他嘴唇囁喏兩下,最後狠狠道:“反正現在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考慮?”羅母不依不饒,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舒可:“你該不會是想讓舒可嫁進祁家吧?”

這不就是胡攪蠻纏了嗎?

羅父說:“這關舒可什麼事?”

“怎麼不關她的事?她剛剛跟輕卓獻殷勤的樣子你沒看到?”

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

羅韻急道:“媽,您別這麼說,可可不會這樣的。”

“什麼不會這樣?”

話已經說出口了,羅母這幾日擠壓的鬱氣被舒可無視的憤怒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說:“一點女孩子的自尊自重都沒有,上趕著討好男孩子,我說錯了?”

“你夠了。”羅父厲聲喝止她,眼神小心地瞥向舒可那邊。

舒可一雙丹鳳眼狹長而亮,此刻正靜靜地看著窗外。

路燈的燈光不時照進車內,照過她的臉頰,眼瞳,在這些地方反射出奇異的光彩。

她就那麼坐著,對車內的談話混無所覺,事外人一樣的漠然聽著。

“同學朋友之間關心一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你想的多。”

“她跟人家是同學、是朋友嗎?不知安的什麼心思。”

羅母握著羅韻的手,蠻不講理道:“我不管,輕卓和小韻的事情我認定了,誰說都沒用,誰也別想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羅父對她簡直無話可說,憤憤地轉過頭去。

等到他們都不說了,舒可才開口:“你們真是想多了。祁輕卓既不傻又不瞎,不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單從外貌和修養來看,傻子都會選羅韻,我為什麼要上趕著去做打臉的事情?”

她解釋道:“我真就覺得是時間太晚,把他一個人丟在飯店不太好,沒別的意思。”

“誰知道你心裏怎麼想?”

即便舒可這麼認真的解釋了,羅母還是不信,她總覺得舒可太讓人捉摸不透,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她說:“反正你記得,你以後必須跟輕卓保持距離,像今天這樣獻殷勤、討好的話都不能再說了。”

舒可歎了口氣:“知道了。”

羅母這個沒腦子的當真是這狗屁小說裏最擁護男女主感情的人了。

她在心裏暗暗吐槽,思索著該怎麼對付羅母這種無智商戀愛腦。

隻是可惜,窗外燈火璀璨,街道上的每一個人都在不遺餘力地奔赴著不可知的未來,盡管煩勞卻有希望。

可她坐在寬敞豪華的私家車裏,卻怎麼都想不出該拿羅母怎麼辦。

最後隻得放棄。

~

第二天是星期六,天氣有些陰,看著像是要下雨的節奏。

舒可往包裏放了一把傘,整理好一切之後提著自己的小提琴打算出門。

“舒可,”剛走到門口,羅韻從後麵追上來,花朵似的笑著:“能不能等等我,我也要去藝術學校。”

舒可想了想,問:“爸媽不是說讓你休息兩天嗎?”

“我哪敢休息呀。”羅韻攤了攤手,一臉無奈:“老師說我這次就差點沒能得第一,首都b市那邊更是臥虎藏龍,我可得好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