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幹?國慶節了,是想和我增進姐弟親情,還是戰友情誼啊?”
甘信賤了吧唧的聲音,她一聽就想發火,不過,現在既然有求於人,她還是閉著眼睛沉了口氣。
“你現在在幹嘛?”
“玩。”
“玩什麼?”聽到那邊有男男女女隱約的歡呼聲,難道又是在玩女人?
甘信好像在和誰說了句話,然後不冷不熱說:“玩攀岩。”
甘擎不由得訝異:“攀岩?在哪裏玩攀岩?你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
她似乎能聽見甘信不屑的嗤笑聲。
“嗤,在你眼裏我的愛好隻有玩女人。”
甘擎承認,她從小玩到大的堂弟非常了解她,但在她眼裏,甘信除了吃喝玩女人之外根本不會幹別的,連他在電視台負責的那檔節目也是遊戲冒險類,偶爾還整整蠱,甘擎忽然明白了,甘信玩攀岩也許是工作需要。
“你能不能在九點半之前到我們公司?”
“不能。”
“你再說一遍?”
甘信在這邊的攀岩俱樂部更衣室看了一眼手表,身後有人催他動作快點,甘信隨便答應一聲,有幾分乞求說:“姐,我這剛到俱樂部沒五分鍾,趕去你們公司幹嘛?買書、買光碟還是買玩具啊?!”
“人情。你買不買?甄美好的事,咳,你別忘了。”甘擎淡定地威脅,發動引擎。
甘信當即就要吐血:“成,成,成,我去,但你也別忘了神秘男人的秘密在我手中,我幫你一回,下次回家你也得幫我。”
甘擎心頭一涼,方向盤差點打偏,她趕緊回神:“你先在九點半之前到了‘墨滴’再說!”
甘信掛了電話,嘴裏嘟囔著悻悻把道具收拾回去,同伴又來催:“還沒好?你打電話怎麼這麼磨蹭。”
“今天恐怕不行了,我有事得先走,改天再聯係。”說完,甘信背上包,匆忙就要離開,九點半,九點半,該死,這是讓他飆車去嗎。
同伴想了一下,臉上登時充滿擔憂,捉住甘信的胳膊,力道不小:“你姐發生什麼事了?”
甘信被他扯回來,吃驚道:“欸?你怎麼知道是我姐?”
甘擎回家迅速換了一身白色運動服,翻出那雙放在鞋櫃最頂端,八百年也不穿一次的運動鞋。
“啪”地一聲,隨運動鞋盒掉落的還有一雙同樣放了很久的男士皮鞋,一邊一隻,像兩瓣斷開的貝殼一樣攤在她的腳邊,甘擎緩緩蹲下身撿起,翻過來看皮鞋的號碼,在心裏換算一下,應該是43碼。
鞋子都是穿大不穿小,她更肯定這鞋不是何仲的。
這雙皮鞋甘擎保存了快五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因為鞋碼太大,也沒有保存袋,甘擎隻能找了一雙靴子的鞋盒裝起來,裏麵隨便用報紙塞了塞。
在和何仲相識的年會上,甘擎一時大意把要換穿的雪地靴落在出租車,即使有何仲當時幫她處理好涼鞋,不讓她繼續的腳跟繼續磨傷,但等晚會結束和同事們收拾完現場,獨自一個人在路邊等車,她才知道,磨不磨腳倒是其次,關鍵是她的腳丫子再次快被凍僵了!
這時,甘擎又極其不幸地發現手機被她稀裏糊塗地落在辦公室,然而,當她垂頭喪氣回去打開辦公室的燈的一瞬間,奇跡降臨——她的辦公桌下麵竟然出現了一雙皮鞋!
雖然是男士的,但也好歹是雙平底鞋。
她不是灰姑娘,不需要水晶鞋,所以,這是上天憐憫她,送給她一個特殊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