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轉角,終於到了路途中間段的休息點,看到桌子上擺著灑滿晶晶亮亮光芒的礦泉水,甘擎簡直沒了命似的衝過去,心裏又歎一聲,這是何必呢,當初是她為了節省成本和人家讚助商建議隻設一個休息點就夠了,結果現在……所以說,這奸商真不能想當就當,所謂害人終害己……
休息點旁邊有不少汗流浹背的參賽者停駐,一邊灌水,一邊呼哧呼哧地喘。
可能身體受到了慣性的影響,甘擎停下來的這幾步邁得異常艱難,雙腿發軟,如果不是有個人扶她一把,她真要直接跪在地上了。
“嘖,下什麼跪啊,才跑一半,不用這麼感激我……。”墨兆錫握著手裏軟軟的小胳膊,把她拉起來,下意識攥了攥,直到上麵泛出緋色。
甘擎的皮膚算細嫩的,盡管他知道她平時的生活以精簡為主,連女人最重視最熱衷的保養護膚,她都是能簡則從不繁,也不花過多的心思在上麵,所以他一直挺好奇她的皮膚怎麼會彈性十足水水嫩嫩得跟個小女孩似的,一想到,那甘甜的氣息、滑嫩的皮肉綻放在他口中的味道,他有點按捺不住。
“嘶——你撒手!”跑步一停,她臉頰暈紅,鼻尖人中額頭都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每次我都是在幫你,你怎麼總忘恩負義?”
甘擎努了一下唇,擰著手臂往回掙:“你怎麼沒注意到,我每次出狀況也都是你間接害的!”
死纏爛打可以,但真把她惹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畢竟……
墨兆錫悻悻放手,恰好甘擎也在皺著眉頭使勁用力,“啊!”甘擎力量過猛,身子整個向後閃,他反射性地用手臂抱住她的腰。
墨兆錫這麼擔憂著,也不怎的,就發生了這一係列的動作,抬頭一看,更加傻眼——甘信張著個嘴巴從馬路旁邊的道牙子捏個礦泉水瓶起身,然後貓著腰、眯著眼睛,好像在探尋一張不可思議的畫麵,慢慢走近。
他垂頭看了眼同樣驚慌愕然的甘擎,兩人幾乎同時從對方身上彈開,背對彼此,然後,自以為很自然地,各自望各自的天……
甘信直起腰板,來回擺著腦袋,交替看他倆:“剛才怎麼了,別以為我沒看到啊。”
甘擎要被這種被抓包的羞恥感折磨瘋了,她是有一個床伴怎麼了,她和他沒感情,也不會私定終身,更不會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隻是要他的身體給自己暗示和滿足……然而,麵對甘信或者家人,她真能坦誠說出這番連從男人口裏聽到都十分招人恨的話嗎?!
楊頌英知道以後會怎樣表態?會不會對她更加冷漠、更加的恨?
她內心掙紮、表情複雜難解地著看甘信,張了張嘴,又把話生生咽回去,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甘信突然大徹大悟似的抽口氣,手指不停點著墨兆錫走到他身邊:“你,你,你,別以為你在某種情況下是我的頭兒,就可以趁機搞我姐啊,我姐早有人了!”
此話一出,甘擎和墨兆錫俱是一驚,雖然關心的重點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