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唉,現在就開始想他了,以後的五天怎麼過啊。”甘擎懨懨抱怨。
墨兆錫睜開一隻眼,瞄了瞄她,語氣酸得要命:“你身邊不是還有個大活人呢嗎?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甘擎望天:“Relax。”
“對嘛,所以就不要想那麼多。”墨兆錫摟她的肩膀,偏過臉循循善誘,“老婆,新西蘭真的很美,天空很藍很藍,雲很白很白,羊很肥很肥……。”
甘擎嫌棄地斜睨他:“你就沒有別的,有創意點的,優美點的形容詞了嗎?”
“……湖水很綠很綠。”
“……。”
好吧,等真正置身於新西蘭廣闊的曠野之中,遠處雪山連綿不覺,腳下綠草盈盈,山風吹過來,帶著冰雪的清靈和青草的香氣,每顆毛孔仿佛都舒展開來,從未體會到過的舒適和愜意,她其實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呼吸著世間最純淨的空氣,甘擎倚在墨兆錫的懷裏,放開雙手,風把她的衣擺吹開,如一隻翩翩欲飛的蝴蝶。
他忽然出其不意把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大步向遠處的雪山奔去,歡快的大笑聲響徹原野,洋洋灑灑飄了一路……
“甘小擎,現在幸福嗎?”
“嗯。有你在我身邊,到了哪裏,都幸福。”
婚禮番外
婚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行,迅速但並不倉促,甘擎懷著孕,一切事宜全都交給春風得意的墨兆錫全權負責。
三月寒風瑟瑟,蕭一笑已經在甘擎家裏混了三四天,婚禮前一晚,翁米彌也趁著研究生新學期沒開學,來到她家,三個人聚在一張床上唧唧喳喳聊個沒完。
“哎哎,新郎呢?我想看看新郎!”翁米彌隻見過幾次墨兆錫,還都是在光線不充足的酒吧,上次在KTV唱歌又喝個爛醉,還沒見到人就被她的室友抬走了。
蕭一笑用手指頂下她的額頭:“這麼多書白念了你,新郎和新娘在結婚前一晚是不能見麵的,你不知道啊!”
翁米彌不甘心被蕭一笑數落,兩個人隨即廝打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說就說嘛,幹嘛動手!”
“不動手打打你,你腦袋不開竅,明天婚禮,你還怕見把到新郎?到時候夠你看的!”
翁米彌咬著手指安靜下來,轉過臉來直直看著甘擎:“甘擎,你和墨兆錫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啊,我好好奇!你這麼多年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一談就驚天動地啊,連孩子都有了!”
說著,就急忙從從床上另一端爬過來摸她肚子,蕭一笑倒抽口氣,用力拽她的馬尾辮:“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莽撞!寶寶都快五個月,碰壞你賠啊。”
翁米彌嘟嘟嘴:“我可賠不起。”
甘擎看著她倆鬧的不可開交,忍著笑:“沒關係,摸一下,寶寶不會介意的。”
翁米彌嘿然大笑,臉貼在那被個小家夥撐起的皮膚上。
蕭一笑也好奇地湊過來,兩個年齡不小的女人就這麼趴在甘擎的肚子上,那畫麵甚是搞笑。
蕭一笑扯著嘴角,怕吵到孩子似的輕聲說:“甘擎,現在真的可以聽到胎動了嗎?”
甘擎點點頭:“五個月已經可以了,他半夜動的比較厲害。”
臥室裏逐漸裏安靜下來。
聚精會神聽了會兒,翁米彌皺著眉也把聲音壓下來,著急說:“哎呀,我怎麼沒有聽到呢?”
她剛一抱怨完,就聽見耳邊“咚”地響了一下,沉悶卻有力,生命的聲音啊,翁米彌興奮地驚叫:“啊,真的有欸!真的有欸!”
甘擎捂嘴失笑:“他還挺配合你的啊,一般人他還不理呢。”
蕭一笑還趴在甘擎肚皮上,過了會兒,嫌棄地看翁米彌眼:“都怪你,你一吵,寶寶就不搭理我們了。”
“又關我的事?”翁米彌賭氣地撅嘴,撓頭。
“當然是你,嚇到他了都。”蕭一笑故意埋怨她。
甘擎出麵做和事老:“一笑,你也別怪咪咪了,這小家夥的脾氣我都摸不好,不知道生出來得多淘氣,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