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擎從來沒有對墨兆錫說過,“初夜”在她腦海中究竟留下的印象是怎樣的,雖然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自信。
那天晚上,墨兆錫回來的有點晚,似乎還喝了不少酒,而甘擎洗完澡正倚在床頭看雜誌等他。
墨兆錫進了門,先把外套甩一邊,就“嘿嘿嘿”地笑著走過來,坐在床上朝她拋個媚眼:“等我呐?”
甘擎瞪一眼,沒好氣地踹他說:“洗完澡再過來,不然你就去睡書房!”
墨兆錫醉眼朦朧地定睛瞅一會兒,癟了下嘴巴:“知道了,要不我們一起洗吧,好不?”
甘擎鐵麵無私:“墨兆錫,我等你三四個小時了,你說我洗沒洗完澡?”
“嗯。”墨兆錫酒氣濃重的嘴巴裏噴出熱氣,抱著她的頭,扯掉她手裏的雜誌,也不管甘擎嫌不嫌棄他臭氣熏天,就親了一口,“寶貝兒,你最疼我。我洗完澡來‘愛’你,別睡,一定等我。”
“討厭!”甘擎用拳頭錘了他胸口兩下,墨兆錫笑著揉了揉,又愛不釋手摸幾下,最後再甘擎的踢踹下終於進浴室洗澡,裏麵除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歡快的口哨聲。
甘擎無奈,給床頭的電子表定了下時間,便躺下去,昏昏沉沉,將睡未睡的。
墨兆錫洗完澡,酒氣有些散了,想著要去墨大寶房間看看孩子,大寶調皮是調皮始終都是兩人的心頭肉,睡覺前先看看孩子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不溫不火,卻恬淡閑適。也許現在的墨兆錫不如七八年前他做“金牌律師”時風光,幾乎快被人遺忘,也不比在外遊曆那一年的驚險刺激,卻讓他感到格外的滿足和踏實。
也許,This is real life。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並不是所有人都奢望得到的。比如今天找他喝酒的那位——段景修。
段景修是“華逸”集團的二公子,顯赫的出身、古怪冷漠的性格,果決的判斷力,未來與顧語聲平分“華逸”天下的男人,卻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折磨得寢食難安、費盡周章地讓他暗自幫助她爸爸從一個官司裏脫身。
昨天,他見到了那個女孩,樣子還不錯,看起來雖然唯唯諾諾,惟命是從,眼神裏卻透著一股堅毅。般配與否他不好說,但段景修對她動了真格的倒是張雙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
墨兆錫能幫的都幫了,可這倆人似乎還沒和好。
晚上,段景修把他約出來,是這麼問他的:“你和你老婆第一次做的時候,她愛不愛你?”
這個問題很犀利,墨兆錫喝了一口伏特加,想著,是否該坦言,他時先把甘擎連哄帶騙地擄到床上呢,還是撒個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