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Chapter 29(1 / 2)

第 30 章 Chapter 29

隨著時美侖挑起眉,明緋緋也有點暈眩的看著,突覺遺傳是門深奧的學問,而耳邊則回蕩著她的台詞:“作為公司的決策人,我需要對每一位主管有更全麵的認識。作為婆婆,我應該對新進門的媳婦加強了解。所以,這件事你也不需怪任何人。”

其實她很想告訴時美侖,在被年青青以肉體作為武器掠奪初戀之後,她對“做”這個字深有體會。

作為一個需要男女陰陽調和,才能體現出意義的動詞,它既可以通過自由選擇對象達到體力鍛煉的目的,也可以為捉奸在各種地點創造出不容辯駁的實質證據。所以她認為唯有親眼目睹的“做”,才是檢驗“以愛為名,以做為實之奸情”的唯一標準。

明緋緋:“以前我年少不懂事,看錯了人、信錯了人,也愛錯了人。今後我一定在私生活上,與不相幹的人劃清界限。”

聽到這話,時美侖看著她沉默良久,久到明緋緋險些以為是時美侖眼睛抽筋難以回神,或是自己眼睛抽筋產生了幻覺了。她想盯人這種功夫,危成也一定是遺傳自時美侖,因為前者的目光讓人燥熱的無所遁形,後者的目光卻讓人抓狂的想變回原形。而就在她開始對這種眼神產生了背後盜汗、惱熱發暈、手腳冰涼等不適症狀時,一朵淡雅的笑容突然浮現於眼前。

明緋緋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就見日光燈漸漸成了彎月牙,抿緊的唇上翹出可親的弧度,說如春天般溫暖過了,說如花朵般嬌豔俗了,此時此刻她甚為同意那句“女性笑容預示人生”。

如果它是甜美豐富的笑容,那麼她會以為時美侖的婚姻必定幸福美滿,如果它是苦澀無助的笑容,那麼她會以為時美侖的生活飽受艱難困苦。可是此時此刻,這玄之又玄,和善不夠、慈愛不及,卻充滿信任與欣慰的笑,她深刻認識到語言的解釋隻有搭配上最富誠意的表情,才可達到說服對方的目的。

於是基於禮貌,明緋緋也咧開了嘴:“您笑起來真好看。”

本來,她還想加上一句“為啥不常笑呢?這比任何護膚品都見效”,可是轉念一想,婆媳倆之間哪兒需要如此客套見外,生活化才是拉進彼此距離的渠道。

時美侖先是一愣,隨後又換了個意味更深長的笑法,深長到明緋緋使勁的眨眼也沒分析出是啥意味:“如果這句話是兒媳婦對婆婆說的,我很開心。”

明緋緋心裏一顫,突然感動了一把接不上話,剛體會出原來此意味正是出於長輩的愛,卻又被她下一句徹底打回現實:“阿成說你要暫時保密已婚身份,這件事我不會過問。但是在公司,我仍舊是你老板,若是你做錯事我也絕不會手軟。”

果然,現實與童話永遠隻有一些之隔。據說,白馬王子之所以會對白雪公主一見鍾情,不是因為他倆都姓白,也不是因為他倆身份匹配,更不是因為森林裏隻有七男一女,無其他選擇,而是因為白馬有戀屍癖,而白雪恰好是保有體溫的屍。

所以當童話回歸現實,時美侖先前柔和的笑容,或許是因為陽光反射,或許是因為辦公室太冷,也或許是她在為這一句噎死人的話做鋪墊,充分體現出現實就在於實現。

總之,明緋緋突然發現,以前她之所以會覺得當下屬很難,是因為沒有身兼兒媳婦與下屬這兩種角色。而從此刻起,她預見以後的生活一定隻有實現與現實之分。

於是,在離開時美侖辦公室後,明緋緋一整天都處於有意識的思考中。

有人說姐弟或兄妹是上輩子一同殉情的戀人,因為不忍分隔所以才共飲了一碗孟婆湯並相約投胎到同一溫床。更有人說婆婆是婚姻的第三者,是“三人行必要我忍”中的那把刀子。而值得慶幸的是,明緋緋隻需要躲刀子,而不用麵臨隻喝半碗孟婆湯的後遺症。

明緋緋深刻的認識到這把刀子的獨特之處,就在於你猜不透她何時開刃、何時頓,也不知道是紅刀子出,還是封喉不見血。而此刀不但掌握了她事業的生殺大權,還即將成為她生活上的新障礙。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班時間,明緋緋還未從未來規劃的藍圖中清醒,以至於當全公司的人都奮勇的為晚高峰做貢獻時,危成已經進來了好一會兒了、在他坐下、打量、微笑等一連串動作後,終於起身、側頭、吻住了發呆的老婆。

“唔!”明緋緋睜大眼,屏住呼吸的與某男的幽深眸光相互輝映。

如果說發呆是一種心理調節,偶爾為之有利健康的話,那麼從發呆中陷入暈眩,則可有助於肺活量的提高。所以當危成從淺嚐輒止,已經發展到開始動武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坐姿,變成了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