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Chapter 68
隻顧著個人安危的明緋緋用滿腔的怒火橫眉冷目對危成,而危成在背後冒汗心生如何安慰老婆的時候也無暇顧及旁騖。於是小兩口完全忽略了消失一整天的時美侖。
這天清晨,時美侖在一陣腰酸背痛中醒來,懶懶的睜開眼摸了摸眼角,手臂抬起了立刻又放下,實在酸軟的難受,心裏不由得罵了句“真折騰人”。
她沒回過身,眼就這麼半睜半閉的定定望著窗簾那透過來的一絲亮,聽著窗外的鳥叫聲,渾身的懶勁都上來了。如果她就這麼慵懶的回眸一瞥,興許會與秦嶽泛著柔光的雙目對個正著吧,不過眼下她隻顧著害羞情願將後腦受給人家。
在薄被下,時美侖的手緩緩摸索到腰間,揉了揉按了按,明明很酸卻摸不著點上,隻能來回尋摸希望緩解點。
如果時美侖是個內斂保守的女人,她心裏便會有如下形容:“昨晚,我很是無措的,久別的充實像是來自上輩子的經曆。闊別二十多年的滋潤令我連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好在遇到個會引導的火引子。”
如果時美侖是個奔放型的女人,那麼她會說:“相命的說我中年開春花,我一直苦苦等待暗自積攢熱情,等到該爆發的時候絕不藏私,果然——終爆發的動彈不得,這全怪他體力一貫保持良好。”
如果時美侖是風靡歡 場的老寡婦,也許她會頂著掩蓋皺紋的濃妝上陣:“過了這麼多年該玩的都玩過了,老娘經曆過的男人比活得年歲還多。不過時光如水,歲月如梭,我為了抓住青春最後的尾巴卯足了勁兒也得登陸。”
“哎!”她輕歎口氣,再度認為這種情到濃時滾床單的行為隻適合年輕人了,尤其以她二十多年沒那啥過的身子骨來說,昨晚就猶如初 夜般慘絕人寰,毫無人性。她不是抱怨秦嶽的體力,或者指責他不夠溫柔,一把幹涸許久的老骨頭麵對任何溫柔都顯得脆弱無力。也許是因為多喝了兩杯,也許是因為在秦嶽的眼神下逐漸融化吧,總之順理成章的就這麼做了。
正在哀怨,一隻不屬於時美侖的手從背後襲了過來,一直伸向胸前將她扭過身摟了滿懷,低沉的聲音關懷道:“再睡會兒麼?”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閑著,一路摸索到她後腰壓按起來,手法老道純屬。
垂著眼不敢回視,時美侖慶幸室內光線昏暗,臉兒悄悄的紅了。
可不過片刻,被撫揉的部位適時的緩解了酸痛,她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對就是這裏。再往下點……左邊……再右邊一點……對對就這兒!”隻顧著享受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用詞引導了曖昧,秦嶽眸中火星“嘶啦”一閃而逝,卻隻能不動聲色的歎口氣,“一切還得來日方長啊”。
這天老菜心享受著秦嶽無微不至的關懷,吃了豐盛的早餐,洗了香噴噴的熱水澡,下午一同看了場建國大業,頭暈目眩的欣賞完各種大腕的高超演技,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
而這天晚上剛洗完澡出來的危成,左右找不到自己的內褲,衣櫥裏放內褲的格子空空如也,心想會幹出這種事的除了明緋緋該不做第二人想。
“老婆看見我內褲了麼?”
她的語氣極鎮定:“哦,那些啊都破了。該換了。”
“那我現在……”
她恍然大悟:“哦,你不說我倒忘了,給你買新的啦!”
危成拿過明緋緋遞來的內褲,一陣心寒。
她似乎心情不錯:“喜歡麼?”
灰色的布料上畫了一隻炯炯有神的大象,另一款黃色帶斑點的布料上畫了一隻長頸鹿,還一款純白色的布料上畫了一隻天鵝,還有袋鼠、猴子、長頸龍等等。
這打內褲都有個共同點,不是鼻子長就是脖子長,另外袋鼠有個袋子,猴子有條尾巴——這些位置都采用同樣的布料加工,特意設計出讓“那啥”獨居的部分,逍遙自在。
“這……”危成發現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她興奮了:“特意給你買的,都是限量版。不管你去哪兒的洗手間都見不到一樣的。”
“……”
她催促道:“快去試試!”
在洗手間裏,正穿著猴子款的他實在忍不住照了照鏡子,前麵一條尾巴包裹住“那啥”搖搖蕩蕩,側過身去就見到屁股後麵傻猴樂嘻嘻正齜著牙打招呼。
這是危成活了三十多年的最新鮮體驗,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買這麼一打玩意戲耍自己的老公,一點愧疚都沒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可以擺出一本正經的態度麵對自己的惡作劇。
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危成有氣歎不出,無奈的又看了眼忍不住扭臉,麵上開始發熱,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從花花公主中走出來的猛 男,用“那啥”顯擺自己的知情識趣。
當年他對這類雜誌嗤之以鼻,聲稱這是丟了男性自尊的行為,此時此刻卻不得不歎一句“你也有今天啊。”
躑躅了半天,直到明緋緋第三次在門外叫道“你好了沒啊”才走出門。
明緋緋裝作不經意的回頭瞥了一眼:“老公你不熱麼,穿長褲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