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今兒個咋有空來找我?”
“這不是想你了嘛?我們兄弟二人也算有些時日未見了。畢竟你可是個大忙人啊哈哈哈。”
“瞧陳哥這話說的,若是忙個名堂倒無所謂,瞎忙那可就是諷刺了啊!”
“沒有沒有,要知道青幫那可是多少人都向往的啊,你們任何一個人走出去誰不豎個大拇指?”
“不說這些,陳兄來找我怕是有些事吧?”
……
少年名為湯冠,與陳山幼時有過幾分情義。陳山有一副好身體,按理說應當是孩子王之類的,但他卻偏偏死心眼,講個什麼規則,輕信了吃飽飯的文人邪語。
本來陳山家中也是有些資產的,他卻不爭,即使麵對父母那恨鐵不成鋼的毒打也不去做他認為欺壓人的事。“你這哪是不爭啊,分明是不爭氣!”陳父經常這麼罵到。
可憑著一副好身體,一些小資產,竟也沒人敢招惹。但這終究不是辦法。陳母總是哭泣:“兒啊,那些路過的先生都是中風癡想的人,就算是傳說中的朝廷那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更何況我們這鄉野啊,你爹辛苦大半輩子才攢下這麼點東西,你這麼是守不住的啊……”
固執的人始終固執,如果那麼好改變,就不是固執了。
也虧得陳山如此,那些一般人家的孩子不怕他反而很是親近。不少人甚至尊稱“陳小先生”,這也讓陳山越發堅信心中的那些東西。被人欺負的湯冠就是那時候救下的。
湯冠父母意外身亡,其他親戚不約而同的取出了他從未聽父母說過的借條強行分了遺產。“不能過多欺負其他孩子,畢竟他們的父母都在為我們賺錢”,這是那些孩子王經常聽的話。
小孩子嘛,不知輕重,除了被打的人。
可陳山的父母也說“那孩子不詳,離他遠點”。一個孩子,是很難保護其他人的,除非他隻有自己,但陳山不是,他還有家人。
為湯冠的離去傷心了很久的陳山沒有等很久便迎來了自己的傷心。
誰都知道陳小先生的仁慈,大部分人都相信他,所以他家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一群苦命人竟然開始維護別人了,這讓人驚訝,也讓人恐慌。
一個有癔症乞丐突然發瘋殺死了陳山父母。事後那乞丐負荊請罪萬般悔恨,誓要以死謝罪。陳山等了很久也想了很久,選擇原諒:“人死不能複生,你的死亡並不會改變什麼。”
第二天乞丐就消失了。後來陳山被人堵上門,說是騙了他們的錢,然後幾乎所有人都說陳家騙了他們錢,隻不過一些遮遮掩掩而另一些輕浮隨便。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陳山也知道,也想過:等以後自己繼承了家產要要補償要改變。
時間不等人,人不等陳山。看著那些笑容,陳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別人開心,自己也應該開心才對,要為別人開心才對,可為什麼不那麼開心?
後來陳山就離開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避著他,“這就是不詳嗎?”
沒想到的是,能再次遇到湯冠。
甘子平救下了餓得不行的陳山,不求回報的甘子平還有熱情的趙布都讓陳山重拾曾經的信念,可隨著時間的推遲,陳山越來越少言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