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不用過多擔心的,就金虹幫那群人,弱得很,幫主級的人物甘老大會對付的,你就隻用打李老三那種雜魚。”
牛纖積極為吳再排憂解難,看見那臉上剛出現一抹憂愁就過去給顆定心丸:“其實吳哥不用上場的,隻不過甘老大不想給你一種我們落下了你的感覺才安排你出場,那也是在對麵有強敵的情況。”
青年狂吞一碗水,抹抹嘴角的殘留後苦笑著:“我倒不是擔心明天的事。”
“那是?”
“我師弟,他又回店裏了。感覺他好像有點心事,畢竟這裏比那店裏熱鬧多了,我問原因也隻是‘靜靜,別打擾’。”
“可能是醉了一宿的後遺症?不過為什麼會有人喝了一碗酒便醉個半天啊?時風哥真的沒問題嗎?一直是這樣嗎?”
“這……聽趙布說如果我們明天贏了就可以得到金虹幫的大半地盤?”
吳再轉開話題,不想去討論那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雖然,他自己也很奇怪時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他不能去問更不能去調查去和別人討論。
曾經,那可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吳再遇到了一位帶著孩子的母親,也是苦命人。為什麼她會來乞討呢?孩子的父親呢?即使年幼,可吳再也是懂一些分寸的,沒有多問。
那個孩子,比自己小一點,但是好像懂很多東西,總是說著什麼,盡管那些大半都是埋怨。生活很苦,苦到幾乎吃不起飯活不下去,那小孩經常問吳再:“你為什麼不去找點事情做而是當個小乞丐呢?”
為什麼?為了遠方,那看不見盡頭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引來那小孩的一陣嗤笑,“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夢想那些東西,你一輩子都隻能當個乞丐了,現在是小乞丐,以後就是老乞丐,明明有能力養活自己卻偏偏當乞丐的廢物。”
那嘲諷很難聽,可是吳再沒有記恨,因為那人的母親對自己很好。如果不是她時不時的接濟,可能某天路邊早就出現一具幼小的屍體了吧?大概,他就是因為他母親幫了我才嘲諷我的。畢竟,一點殘餘的飯菜都可能是救命的東西。
他嘲諷那些是狗才吃的,可他自己不也是吃了嗎?吳再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最後,吳再憤怒了,可惜再也找不到他。
那天,有傳聞女人偷了東西,這傳聞是從他嘴裏傳出來的。他甚至找到那丟失東西的老爺,把他從母親那拿來的銀子當作贓物。
女人死了,被活活打死的。
旁人不理解,“那是你的母親啊!”
他回答:“她偷東西了,如果那懲罰是這地方的規矩,那麼我就應該遵守規矩。”
吳再不理解那些雲裏霧裏的話,竟也不理解這種簡單直白的話。偷?這西城區的人,有幾個手上是幹淨的?如果是自己,就算她殺了人,自己也會幫忙遮掩吧?不管那東西從哪裏來,但它畢竟幫了自己。
這條爛命,有幾次都是她給的食物救下來的。
吳再很憤怒,可是再也沒有找到過他,可能他的確不在西城區了。他們隻出現了幾個月,很短很短的時間,雖然在每一天都是數日子的吳再眼裏那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