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語恬也是半吊子,對運作其中的問題是一知半解,在講解的時候,盡量用身邊人能理解的方法輸出。
“明白沒?”講完一段,陸語恬問道。
“為什麼我們賣要自己買呢?趁著價錢高了賣出不就行了嗎?”大老四問道。
“要看能漲到多高的程度,要是一次能漲到,肯定是最好的。市場上會出現這種情形,但咱們很難遇到。把希望交在別人手裏,不如我們自己把握。”陸語恬說道。
“錢都到咱們手裏了,還能被人控製?”
“錢不夠,要多賺。”
“賺多少算夠?”
“你覺得錢多壓身嗎?”
“這個,”大老四沉吟片刻,“不好說。”
趁著中間的空子,葉誠問道:“怎麼能確定第一天的票據一定會漲價呢?這個說不準吧?”
確定能漲價來自於陸語恬前世的記憶,凡是打新的第一天,票據無論以後跌的多麼慘,都會大漲一波。除非是太過分的票據,或者是進入港市的無法控製的公司,基本上都會漲勢的。這樣的經驗沒法說出來,陸語恬隻能編個理由。
“深市你們都去看了吧,當時的場景還記得嗎?”陸語恬問道。
回想在深市的情況,那時的人可真的瘋狂,人擠人的去買票據,甚至連上廁所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太瘋狂了,隊伍都排了幾條街,幾乎每個人都是富翁,那蛇皮袋子裝錢。”祁冰猶如重臨現場,心中帶著點點恐懼。
葉誠點點頭,讓自己去排隊,要被尿憋死的。
大老四的記憶最為深刻,說道:“你是想趁著剛上市的時候,人群的瘋狂?”
“對,差不多這個意思,隻要人失去理智,無限的網上投,咱們就有機會。”陸語恬肯定道。
“怎麼個意思?”大老四不懂,為什麼不在人瘋狂的時候,一把全賣掉。
“有起伏才能有錢賺,一次拉高隻會讓人覺得自己上當受騙,咱們需要起起伏伏,在每次高點的時候都收割一回。”陸語恬說道。
“那不就是割韭菜,村裏常幹這個事情。”祁冰說道。
“非常正確,就是割韭菜,來一波咱們割一波,隻要韭菜夠多,咱們收獲的就越多。”陸語恬沒想到祁冰說出來以後形容進入股市的散戶的專有名詞。
“就是說,先割一波,留個根,然後等韭菜長大,咱們再繼續割?”大老四有點明白了。
“所以,咱們需要做局,讓人看到賺錢的希望,等人進來以後,在好好的割一波。”陸語恬說道。
“咱們手裏的票據不算多,怎麼才能按你說的拉高呢?”葉誠問道。
“這就是咱們在前期需要注意的地方,必須小心操作,慢慢的放量。等把現在高峰小放手裏的票據,然後再在穀底的時候買入,折騰幾次,咱們總會變成小股東的。到那時候,完全可以放開手去做了。”陸語恬說道。
大老四歎口氣:“有點麻煩。”
“麻煩是肯定的,想賺錢就不能怕麻煩。”
看看身邊的年輕人,大老四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節奏。兩個毛頭小子早就懂了怎麼操作,自己還沒理解其中的意思。要是讓自己來領導一群比自己能力強的小輩,他們會不服氣,到時候還會對自己產生掀翻自己的想法吧。看來陸語恬不給自己職位,是想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啊。
“什麼時候開始?”葉誠蠢蠢欲動,自己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
“時間還有一些,報紙上說是十九號,咱們十號之前到滬市。行動之前,你們先把整個過程熟悉,不能有一點的差錯。”陸語恬說道。
“放心,賺錢的事情,我們最上心。”葉誠笑著說道。
尚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給陸語恬放鬆,過了十一月,就是滬市要開啟的日子,到時候陸語恬的精力將全部投入到其中。
葉媽媽不服輸,兩次的投資失敗沒打擊完她的信心,這些日子裏,持續鑽研關於經濟和管理的書籍。補充下來,葉媽媽對於經濟的運作倒是又了初步的理解。
露姐姐一如既往的跟著老師傅學習,安靜的性子讓她學習的足夠快,老師傅教的都能理解,接下來就是實踐。女人跟著露姐姐以後,身上被洗的幹幹淨淨,白皙的臉帶露出來,能看出來是個美人。特別是他的眼神,即使是在癡傻的茫然中,仍能看出曾經有的動人心魄。
月薰的工作簡單一些,監察需要在行動中才行,前期購買票據等過程,月薰沒能參與,自然無法監管到過去的財務。在露姐姐跟著老師傅學習的時候,月薰就跟在旁邊,一起聽老師傅講課。與露姐姐學習怎麼管理財務不同,月薰總是從老師傅的言語中挑刺,而且頗具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每次都會把老師傅問的啞口無言,進而惱怒的將月薰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