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才是第二次的拉高就遇到了阻礙，照著現在的票據價格，自己要虧的姥姥家，很可能錢賺不到，本金賠進去，自己還要欠一屁股債，需要跑路。把申華的票據賣出去，至少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還能維持現在的運轉，不讓資金鏈斷裂開來。
操盤手被懟回來，不好說什麼，依照老板的要求手裏的申華全都壓了上去。想不到的是，不到十分鍾，各種小賬戶像是蠶食一樣，把操盤手放上去的大單全都吃了下去。
對麵有高手啊，而且自己很充足。操盤手想到。
“老板，賣出去了，錢到賬。”操盤手說道。
“多少錢？”老板急忙問。
操盤手說出一個數字，讓老板深深吐口氣。
“這下算是活過來了。”老板手腳發軟的說道。
交易中心，大家都在呼天喊地。有人割肉賣出，有人冒著冷汗堅持，有人滿地打滾，一片眾生相。
所有下跌的票據中，有個奇怪的票據逆勢上漲，不見顏色和其他的票據不一樣，數字還跳動的厲害。
“哎呦，申華，申華漲了。”有人發現了奇怪地方，大叫道。
“真的，申華，賺錢，我有申華的票據，我有。”
“天哪，怎麼回事，這是神股嗎？”
“我覺得是妖股，大家都跌，它漲，太妖孽了。”
“對啊，是妖股，絕對是，買，趕快買。”
人們立即行動起來，奔到窗口買申華的票據。
陸語恬屬下已經做完了收尾，聚集在一起看著人權的瘋狂。剛才還是哭天搶地，現在又變成了一窩蜂。
“錢財害死人啊。”大老四感歎道。
葉家村的風氣不正，可和現在眼前魔怔的人比起來，葉家村真不算什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祁冰說道。
把不聽話的人趕出去，真是作對了。要是不聽話的人留下來，不能執行命令，一旦被市場攪亂，拿回給隊伍帶來多大的損失。
“我是真看到了錢的力量，原來在村裏的都是玩過家家啊。”葉誠跟著說道。
這次出來對了，跟著大老四和陸語恬，見識到了人的瘋狂，外麵的世界已經和葉家村完全不一樣了。
葉媽媽陪在陸語恬身邊，這種瘋狂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有，以後也不會少。
陸語恬盯著交易中心裏鬧哄哄的人，不得不歎息。沒有欲望，人不知進步；可是欲望太強，就會將自己燃燒。
“走吧，今天就這樣了，等等再來做局。”陸語恬把人帶走。
這一次在交易中心的經曆，讓所有人深受震撼。麵對瘋魔的人群，大家才知道人性的脆弱。以前大家認為自己意誌堅定，那是因為沒真正遇到考驗。在這次的景象中，每個人嚐試將自己帶入到普通人當中，自己很難能從大起大落的波折中走出來。就算自己練了很多的功法，就算自己吃了非常多的苦，可在人性的嘈雜中，難以保持穩定的心緒。
回去的當天晚上，每個人在思考過後，都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葉媽媽抱著陸語恬，輕輕問道：“你預料到了今天的情況？”
“有一點，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激烈。”陸語恬實話實說。
“原來跟著你，覺得到處都是錢，隻要看準機會，就能撿錢。今天看到交易中心裏的人，他們為了上漲而慶祝，為了下跌而悲傷。在背後操縱的人隻需要來回換幾次手，就能攫取這些人的利益，真的是太殘酷了。”葉媽媽說道。
“殘酷是真的，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有片刻的猶豫。第一次價格起來的時候，我也在焦慮，怕錯過了機會，幸好當時堅持住。若是當時沒能堅持自己的想法，咱們就是別人的肉，人家吃我們會是連骨頭渣都不剩的。”陸語恬說道。
“要死這樣的話，我寧願回村子裏去。”葉媽媽無法承受殘酷的戰鬥。
“不能的，以後的而發展隻會越來越快，快到我們沒法反應的程度。我們今天能做到這些，或許過幾年，就會落伍。現在不跑，隻能被人家甩在身後。”陸語恬語氣哀傷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葉媽媽抱著陸語恬，“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
被葉媽媽抱在懷裏，陸語恬感受到了一絲為溫暖，心也跟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