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你知道的,其他的我不管,別攔著我幹活。”陸語恬示意工人把李花花“請”到一邊,繼續拆除違章建築。
“啊……”李花花被趕走,放聲大哭起來。紡織廠的建築是自己最後的底牌,還指望著能拿這個地方換個好價錢,給自己的下半生留下養老的錢。可是,章不對,意味著土地取得違法,要是追究責任,這是不僅地和樓沒有了,自己還要被送進去。
“好好的談判不要,非想著占便宜,怪誰呢?”陸語恬說著風涼話。
找塊高地,陸語恬小心爬上去,對著在場的老板們大聲吼道:“這塊地是我從正規渠道買下,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可是木已成舟,沒有爭鬥餘地。你們要是不服,我接著,不管白的也好,黑的也罷,咱都不慫。”
陸語恬表現的一股狠勁,震住了現場的人。
“要是大家配合,我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按照各位建築的麵積,每平米我出五十塊,願意的話去辦公室拿錢,咱們把事情了了。”
前麵的話讓人震驚,後麵的是安撫,圍三缺一,窮寇莫追。以後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不把路走盡才是生意人的做派。
聽到陸語恬的話,在場的老板們計算著自己的投入和產出,算下來不是很虧。陸語恬說的是按照建築麵積,而不是地塊的麵積,以五十塊一平方的價錢來算,差不多能補足大家的投入。
“仗義。”有人建房子偷懶,用的都是劣質材料,隻為了能在本地占個窩而已,所以每平米遠達不到五十塊的程度。盡管沒能從土地上賺上一筆,可也能拿點小錢回去。
有第一個所花,就有第二個,很快大部分的老板同意了陸語恬的說法,願意測量建築的麵積,領錢走人。
拆除建築的動作停止,拆遷人員轉換任務,現在成了測量員,當場給各個老板測量房屋麵積。拆遷隊無所謂,什麼活都是幹,按照時間給錢就行。
陸語恬現場看著,葉媽媽在辦公室裏按照送來的麵積給老板錢。每個人必須在具體麵積上簽字,承諾放棄紡織廠的土地權益才能領導錢。
老板們心裏不願意,為了挽回自己的損失,隻能乖乖的簽字拿錢走人。
一天時間都在測量和發錢中過去,大多數的老板都拿錢走人,隻剩下幾個和李花花一樣的死硬分子堅持留在工地上不願離去。
看著這些不服氣的表情,陸語恬不得不佩服這些老板們的毅力。
“各位,別站著了,咱們屋裏談。”陸語恬請剩下的人進去。
剩下的人彼此望望,早就知道拿錢走人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可是心裏就是過去不那個坎。
跟著進到辦公室,李花花也被相熟的女老板拉來。坐下,一共是四家的老板,陸語恬坐在主位上,看著所有人。
“剩下就是你們幾家,有什麼想法?”陸語恬問道。
剩下的老板對眼以後,提出要求:“我們要地。”
“不可能,地我拿了有用,沒辦法和各位分享了。”陸語恬說道。
“我們出錢,以股份參入,或者分割一點給我們用。”有人說道。
“我說了不可能,我要用。”陸語恬冷臉道。
見陸語恬不鬆口,其中一個老板從懷裏掏出折成四方的紙張,說道:“請你看看這個。”
陸語恬疑惑的結果紙張,打開,裏麵竟然是一份轉讓協議。細細讀下去,竟然是紡織廠地塊的轉讓協議。
“就這?”陸語恬把東西扔回去。
拿出紙張的人忙收起自己的協議,正色說道:“這是和前任廠長簽訂,在你之前,要是我拿著去法院,信不信你什麼都拿不到?”
“哦,這麼厲害,我好害怕。”陸語恬做出誇張的表情。
“莫要開玩笑,大家在法庭上相見畢竟不好看,我有誠意,就看你有沒有意思了。”
“我想問個問題,要是協議沒問題,你為何沒來接受土地呢?”
對方被懟了一下,順口氣,說道:“這是看在各位老板的麵子上,想要找個大家能接受的想法,哪裏像你一般,野蠻拆遷。”
“喔?拿自己的錢買地,然後補貼給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慈善的呢。”陸語恬鼓掌諷刺道。
“說話不要太難聽,要是撕破臉皮了,咱誰都不好過。”對方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