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慢慢變多,荒蕪的土地減少,經過兩天兩夜的奔波,陸語恬、月薰和沙拉順利來到首府。作為首府有名的家族出身,進入首府的地界,就有人專門人員監控列車上的一切。
下車的時候,迎接的豪華車直接開到了站台上,引的周圍判隊的群眾一片喧嘩。
“這就是特權,一定要打倒他們。”
“他們已經不是我們的兄弟,他們是敵人。”
……
陸語恬通過窗戶看著外麵的情況,不禁感歎羅刹國的掌權者失去人心的程度。這種把特權赤果果展現在群眾麵前,用使用權力的方式與人民分隔開的方式,肯定會失去民心。
相較於華夏來說,羅刹國的曆史太短了,短到了他們還沒辦法從過去學到應有的經驗來處理遇到的問題。華夏晉朝時期,曾出現石崇鬥富的故事。
在晉朝,石崇曾與晉武帝的舅父王愷以奢靡相比:王愷飯後用糖水洗鍋,石崇便用蠟燭當柴燒;王愷做了四十裏的紫絲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裏的錦步障。晉武帝暗中幫助王愷,賜了他一株珊瑚樹,高二尺許,世所罕見。王愷向石崇炫耀,不料石崇揮起鐵如意,將珊瑚樹打得粉碎,然後一笑置之:“別心疼,我賠你就是。”便命左右取來六七株珊瑚樹,個個皆高三四尺,比王愷那株強多了。王愷隻好認輸,兩隻腳抹油走人,連擊碎的珊瑚樹也不要了。
故事雖小,說明的問題非常大,凡是將財富、權力當成個人的私有品,那麼權力者將站在人民的對麵,也將被世界的運行規律所拋棄。像沙拉家族的動作,雖然通過豪車、特權展示了自己的特殊之處,但也從特權裏失去了民心,讓所有人不敢相信這些攫取最高權力的人能真的為人民做出貢獻。
看到了問題,陸語恬無法直接說出來。積重難返,很多事情不是靠著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必須有大毅力、大手段、大原則才能整轉這個民族的走向。曆史上,這個民族、國家不缺少偉大的帶路人,可是後麵的上位者不僅沒有繼承前人的思想和政策,反而搞起了批判和背離,這些終將使整個國家變的四分五裂。現在羅刹國就站在分裂的關口上,幾個月後,它的偉大曆史將成為過往,沉沒在曆史塵埃中。
坐車沙拉家族的車輛,陸語恬和月薰被送到了一座西式莊園內,可以看出這裏的人對西歐,特別是意大利和巴黎的藝術品。這種文化上的自卑展示出這個莊園的主人對自己、對民族的不自信。
“可惜了。”陸語恬感歎道。
“怎麼了?”見陸語恬歎氣,月薰奇怪道。
“明明自己有鐵和血一般的曆史,非要接受西歐的靡靡之音,這個國度的管理者們已經沒救了。”陸語恬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嗎?”月薰問道。
“要是讓你放棄自己的家族身份,成為白色人種,你願意嗎?”陸語恬問道。
“怎麼可能,白色人種的修煉天賦奇差,連我都不如,我才不要呢。”月薰嫌棄道。
“這就是了,你對自己的身份和膚色感覺到驕傲,可是這座莊園裏的人肯定以自己的白色皮膚自豪,他們自豪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顏色和巴黎的人有聯係。他們對自己的認同卻寄托在別人身上,怎麼會有未來?”陸語恬分析道。
“你怎麼知道呢?”
陸語恬不說話,看著豪車緩緩駛過莊園裏的草茵。
下車,來到美輪美奐的廳中,兩人靜靜等待。直到午間時候,都沒人來安排陸語恬和月薰,主人家把兩個人晾在這裏。
“哎,本想著至少他們會遵守待客之道,想不到這群野蠻人連禮節都不懂。”陸語恬用羅刹語大聲說完,然後領著月薰走出大廳。
外麵沒人阻攔兩個人的行動,大開的門楣一直等待兩人的知難而退。
腳步不停,陸語恬拉著月薰往外走。既然人家不待見自己,何必在這裏貼著別人的皮皮求人。
走到半路,陸語恬被人攔住,對方操著一股濃重的老式羅刹語說道:“請兩位前往會客廳。”
“這事你們主人的禮貌嗎?”陸語恬瞅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兩位不要多想,領導在處理事情,怠慢了兩位。”
“這麼解釋或許有用,不過你們能給我什麼?”陸語恬問道。
“你想要什麼?”
“若隻是和沙拉一起回來的話,沒什麼好說的。問題是你們在未來的展位才是問題,能不能站得穩,有個目標總要好一些。”陸語恬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